赢子临愣了一下,他正要问这人是不是走错了,便听到一旁的鬼无情道:“妈妈这般,当真美丽。”
女子眉目妩媚,她怀抱琵琶,道:“也要谢公子厚爱。老身做了许多年的妈妈,都好长时间,未曾伺候过客人了。会唱的,也都是好几年前才兴的老曲儿了,公子可莫要嫌弃。”
鬼无情道:“怎么会嫌弃?妈妈能盛装前来,本已是在下的幸事。”
妈妈被他说得垂下脸去,露出笑来,赢子临这才见她羞红了面容——他这熟悉风月的好兄弟,竟能叫阅人无数的花楼妈妈都春.心.荡.漾,羞红面颊。
真真,真真是好手段!
也不知道他这一身手段,是与多少姑娘卿卿我我,才能养出来的。
赢子临心里生出怪味儿,又不知该如何言说,只闷头吃了一会儿点心,听妈妈娇娇柔柔地弹唱了几支几年前的兴盛艳曲。
鬼无情倒是听的很认真。
他听着妈妈唱完曲儿,便!见着门上倒映出了一人的影子,那影子的手掌与他打了个手势,鬼无情便道:“便到这里。”
他起了身,示意赢子临拿钱出来,又从袖子里抽出一根发簪,道:“今日有幸,得闻佳曲,劳烦妈妈了。
说罢便凑近了她,将簪子缓缓插.进了她的发髻里。
妈妈微垂着脸,她道:“公子真真欺负人,叫我换了衣裳,换了妆,却只听几首曲子,便要走了。”
鬼无情道:“今日有事在身,等过几日,我再来寻妈妈叙旧。”
妈妈又点点他胸口,妩媚万分地抬了脸,道:“公子真真讨厌,满嘴都是骗人的鬼话。”
鬼无情这下不回她了,只是与赢子临道:“走了。”
那妈妈风情万种地送了他们出门,半倚在门上痴痴望着。她怔愣了一会儿,便从头上抽下那根簪子,细细看了看,笑骂道:“哪儿来的便宜货,这冤家,骗人都不舍得多花些钱!”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细细将簪子收了起来,也没了招揽客人的心思,只扭着水蛇腰,自己回屋去了。
鬼无情与赢子临刚出了花楼的门,拐弯儿进了一条小巷,赢子临便揪住了他,道:“你哪儿来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