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叶无锋决定去一趟通化县城。先摸清冯战强的情况，坐实他的犯罪证据，然后通知郭书记，让郭书记亲自处理。

于是，叶无锋乘坐公共汽车直奔通化县城。在路上，叶无锋心想：“要想给苗医的儿子翻案，确实不容易。自己或许可以先找一个律师。把这个案件从头到尾好好缕一下。然后再找冯战强的犯罪证据，给栓子平反。”

叶无锋来到通化县城后，感觉肚子有点饿，打算吃点东西。发现街旁有个卖水饺的。问了一下价钱还算便宜，又发现水饺调的味道挺好，就嘴馋了，“老板，给我来一斤饺子。”

卖饺子的老板热情地招呼：“老板，你要吃素的，还是吃肉的？”

叶无锋说：“羊肉大葱的，我闻着你调处来的味道不错，就来这个。”

“好嘞，你先做着。马上就好。”

卖饺子的老板使用的是移动厨房，也就是那种街头普遍的小房子车，里面有煤气炉，点着火饺子就能下锅。车旁边有两张桌子，还有十来个塑料板凳。叶无锋就在凳子上坐下。

闲着没事，叶无锋就跟卖饺子老板聊天：“老板，你本地人啊？”

卖饺子老板憨厚地笑笑，“是啊。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叶无锋说：“老板怎么称呼？”

卖饺子的说：“我叫马高强。别人都叫我大头马。”

叶无锋说：“师傅，看你这身体，怎么看都不像干这行的。”

马高强说：“是啊，以前当过兵，后来退伍了。分配到一个国营企业，但是，我们的单位我刚去两年就破产了。没有工作也只好随便找点事谋生。”

原来当过兵，怪不得腰板站得这样直。叶无锋就跟马高强打听冯占强的事，谁料不提冯占强还好，一提起冯占强，大头马气不打一处来。

“老板！这个姓冯的可不是东西，我们单位破产也都是被他搅和的，本来效益还算不错的国营单位，被他一手操办，最少价值两千万的机械厂。被他以六百万元的价格评估，然后卖给了他的小舅子。新老板对待老员工，择优录取。好多人都去给他小舅子送了礼，我没钱送礼，就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