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广场上的战况也基本到了尾声,坛城和时翼两大主脑下落不明,其中有部分驭灵师在时翼和时宴对峙的时候,得到了自爆的命令,好在八喜操控着时光塔保住了众人,也保住了时家的建筑,只不过一下子承受了三四名驭灵师的自爆,饶是八喜也有些承受不住,见场面受到控制,它立刻四处去搜寻时宴的下落了,而那些剩下的驭灵师在时翼被时宴废去灵脉之时,大多都清醒了过来,可惜他们清醒的晚了点,时风时慧时勋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整个时家经过此一役,元气大伤,没有几年是无法恢复过来的。
而最令人震惊的,莫过于时连的死亡。
时连为了能够让时勋得到命丹,强撑着一口气来到这里,将灵力全部集中到命丹上,要求时勋在他死后立刻挖出,时勋为了不辜负时连,忍痛剖开时连的眉心,命丹一现,顿时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几乎每个人眼中都起了贪念!
时家此时受创严重,广场有聚满了各大家族的人,虽然相互牵制着谁也不能动手,可是各自都暗怀鬼胎。
在座的可是有不少紫级驭灵师,一旦得到命丹,就有冲刺黑级的机会,大陆上的黑级一共才那么几个,哪是那么容易到手的,眼前就有一个大好机会摆在面前,自然个个蠢蠢欲动。
时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顿时面色一沉,将命丹迅速放入空间戒指中。在挖出命丹之时,他已经足够谨慎,将时连的尸体搬到一旁布下了简易的阵法,达到了隐身的效果,结果却想不到命丹一出,他布置的阵法迅速被冲破,庞大的灵力随着命丹扩散,立即令四周的人有所察觉,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时勋暗恼自己的粗心,像时连这样临死前撑着一口气将灵力凝聚在命丹上的,必须越早挖出越好,否则灵力会迅速回归到身体,再慢慢消散,他心中焦急,这才露出了破绽,否则以他平日滴水不漏的行事作风,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既然看都被看见了,时勋明白此时后悔也无用,他让人将时连的尸体搬下去,自己站回台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道:“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时殷的婚礼,只可惜发生了这么多遗憾的事情,时家遭此大变,恐怕无法再招待众位,请众位见谅,今日一别,来日必当登门拜访。”
话虽说的客气,但也是逐客令了,有些人立刻起身欲要离开,但迅速被拉住。刚才时家与坛城等人大战之际,那些被邀请来的普通人早已撤离,留下来在远处观战的大多都是驭灵师,而且级别都不会太低,这些人从小在家族中长大,心眼比常人要多的多,当初土家大乱,他们能迅速赶到坛国边境等着分一杯羹,今日时家重创,他们自然也有了别的些想法。
时勋见他逐客令已下,却没什么人离开,如木岚这样与时勋关系匪浅的,也尴尬地留在原地,命丹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就算他不想与时家为敌,但跟随他一同来的驭灵师可不会这么想,在这样的极品宝物面前,有人失了理智也是常事。
时勋见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而时勋身后,还能站立的时家驭灵师,也纷纷站出,站在了时勋身边,警惕地看着众人。
整个广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是与之前和坛城对峙不同,时勋等人要面对的,却是四大家族的人!好在这些人还忌惮时勋是否还有隐藏后手,比如之前出现的两个黑级驭灵师,会不会潜伏在暗中?那毕竟是两名黑级驭灵师啊,要是躲在暗处偷袭,绝对是一杀一个准!因此四大家族的人也没一个敢妄动。
在场的都是五感极其敏锐之人,听脚步声立刻就判断来者至少有十几人,再转头一看,原来还是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土家驭灵师,刚刚抓走坛城的坛岳!
坛岳带着人进来,一看四周狼藉,场上气氛诡异,立刻轻笑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我受家主之命前来恭贺时殷少主大婚,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时家家主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和时宴遇到的坛辉,他如今已经成了彻底的傀儡,但是坛辉非常识时务,老老实实地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安守本分,谁强大,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丝毫的违背。
坛岳打着家主的旗号,但实则他在坛国掌控了大权,地位不比木岚火炼等少主的地位低,见所有人都看着他,坛岳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见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他一眼看出了时家众多驭灵师的外强中干,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此次他来时家本就不怀好意,见四大家族的人站在时家的对面,于是坛岳脑筋一转,带着人朝台上走去:“不知时家遭遇了什么变故,居然沦落到如此境地,时勋家主似乎受了伤?我这里可有随行的治愈师,号称大路上最顶级的治愈师,不如让他来为你看看……”
坛岳一边说着,一边朝时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