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父皇真的出现在他的梦里了,紧紧的拥抱着他,驱散了病痛,驱散了寂寞,驱散了黑暗。

“难道……难道当时不是梦,难道父皇真的来看过我?”赫连赤焰倒抽了一口气,瞪大了一双美目,细细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是那样的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是的,皇上去了,药方是我师兄开的,药是皇上试的,听我师兄说原本这万青并不算是毒药,只是有些邪气,遇到其他毒药之时,便会产生出世上最毒的毒性。皇上当时不信这万青无毒,硬要自己先喝,直到真的无碍,才让您喝下的。”

“嗯,之后我的顽疾果然好了……”赫连赤焰懊恼的蹙着眉心,长长的叹息着问道:“你师兄可有什么解毒的办法,想必他一直都在潜心研究此事吧?”他问道此事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是害怕听到坏消息的,他不怕追随着父皇一起去死,只是两人的感情才刚刚真正确定下来,他多想好好的和对方厮守一段时日啊。

“师兄只有延缓时日的药……不过……十七王爷向来对毒懂得颇深,想必他是会有办法的,元宵节那日咱们就是去找他的,只是后来被四……”御影一时激动,话也多了起来,后又猛然意识到自己言辞诸多冒犯而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不要和父皇提起我问过此事。”赫连赤焰若有所思的道。

“是,属下告退。”

夜风起,青丝飞扬,衣袂翩然,赫连赤焰整个人仿似火焰跳动一般,正如赫连拓赐予他的名字,赤焰。

“焰儿……你真美,就像一团火,时刻燃烧在朕的心底。但是夜风凉,为什么不到屋里等朕,要在这吹风。”温暖的胸膛自身后贴靠上来,紧拥住他单薄的身体,赫连拓温润的吐息在耳畔响起,无尽关怀。

赫连赤焰将整个身体倚靠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上,小脑袋靠在对方的肩头上,望着缀满夜空的繁星,犹豫的低吟逸出美丽的唇瓣,“父皇,你回来的好迟,焰儿好想你。”

“父皇也好想焰儿啊,走吧咱们先回屋里再说,这里风太大,对你的身体不好。”索性直接拦腰将他的焰儿抱起,朝着大殿内走去。

直接将赫连赤焰放在了床榻上,赫连拓解下自己的披风。

赫连赤焰一骨碌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你等我一下。”说罢在赫连拓一脸的质疑下跑出了门,一会儿功夫后,他端着一碗红枣莲子羹走了进来。

直接将瓷碗送到赫连拓的唇边,赫连赤焰一脸骄傲的道:“喝吧,我亲手熬的,花了好长时间呢。”

“你……”赫连拓微愕,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碗放置在一边,连忙拉起赫连赤焰的手到眼前,两只白嫩的手此刻是红肿红肿的,看得人一阵揪心的疼,“……烫成这样为什么不叫御医上药,留下疤痕可如何是好?”他专注的望着他的手,翻转着仔细的瞧着,眉头越拧越深。

“哎呀,没事的,我又不是姑娘家,留下点疤痕也没什么,而且也没那么严重,还是你先喝了这碗羹吧。”抽出自己的手,又准备用那红肿的手指去触碰瓷碗,被男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不行,你既然不想请御医,还是让朕先帮你擦些药才行。”赫连拓从橱柜里取出一只青花瓷的小瓶子,嘴里嘀嘀咕咕的道:“其实朕也不想请御医,朕不想让别的男人碰朕的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