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也是大族,表妹嫡出女郎做妾室已经委屈,他还要悔婚,顾青栀回了句:“殿下吃酒吃糊涂了。”
萧长卿当时愣愣看了顾青栀片刻,忽而大笑起来,笑得癫狂而又隐藏沉痛,最后笑出了眼泪,还不肯放弃:“青青,我求你,我求你说一句,不许我纳妾,你说一句可好?”
“殿下是男儿,岂能朝令夕改?此刻您若悔婚,陛下该如何责罚你?若是安氏气性急,不堪受辱寻了短见,殿下日后何以立足?”顾青栀是无情的,她考虑的都是男女情爱以外之物。
萧长卿那痛入骨髓的眼神,就和顾青栀死在他怀里一样深刻。
拉回思绪,沈羲和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沈云安:“阿兄,我不在意夫君纳不纳妾。”
她不懂,为何要为男人纳不纳妾拈酸吃醋,为何要去理会一个男人纳不纳妾。
沈云安吓得瞳孔紧缩:“呦呦!”
“我志不在后宅,他有多少女人,我都能治的服服帖帖,女人多了他还能少烦我。”沈羲和实话实话。
沈云安:……
他,他,他有些崩溃!
张嘴许久,诸多话想要问一问,最后沈云安只能丧气问道:“呦呦,你不妨告诉阿兄,你在乎什么?”
“我在乎阿爹和阿兄,我在乎养我长大的西北蓝天风沙。”沈羲和回答。
沈云安松了口气,顿时又有些懊恼,是他们把沈羲和维护得太严实,以至于她竟然对父兄和西北以外的任何人与事都冷漠到了极致。
“呦呦……”沈云安想说父兄不能陪伴你一生,最后还是把话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