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留在这里,听着他总是故意撩拨自己的话来得好。
东宫是个奇花异草,花草树木繁多之处,撇开其他不言,她对东宫的布置与精巧很是喜欢,早已经有内侍放置好画具。
沈羲和见此,不由觉着萧华雍这么笃定她会应下,说不准故意拿那些话来膈应她:“殿下这是笃定陛下今日不会来探望?”
要是让祐宁帝知晓他作画,他这眼瞎怕是装不了。
“陛下今日没空。”萧华雍神秘一笑。
祐宁帝今日却是没空,因为他批完奏折正准备来东宫看一看萧华雍,却接到王二郎在狱中触墙自尽的消息。
“自尽?大理寺是如何看人!”祐宁帝怒喝道。
大理寺卿薛呈跪在地上不敢吭声,他的确命人严加看管,甚至派了人单独守着,人也是束缚得严实,嘴上绑了布,就是担心人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可有招供?”祐宁帝问。
“回陛下,能上的刑,属下都上了,他一口咬定不知。”薛呈经历过犯人千百种,似王二郎这样的要么是城府极深,极能吃苦隐忍,要么就是真的被冤枉。
王二郎并未受过特训,王家嫡长孙,身娇肉贵,何曾受过这等磋磨?薛呈偏向于王二郎是被冤枉。
这下人死了,还满身动了刑的伤痕,尸体交还给王家,只怕不好交代。一看就想是受不了严刑拷打,而自尽求全。
就在此时王政似乎闻讯而来,在外求见,祐宁帝不是个逃避之人,将人叫了进来,又令薛呈退下,王政进来跪在祐宁帝的面前:“陛下,二郎绝无谋害殿下之心,微臣已经询问过当日入赛场上之人,无论是我朝的儿郎,还是使节,皆言这中空之球,若在内藏了药粉,打起来定会有所察觉。
微臣也特意寻了些药粉,不论是只藏药粉,亦或是用油纸布料包裹药粉,皆与寻常球不同。故此,微臣斗胆推断,球内必无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