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与信王殿下在一处,想来兄弟间是无话不谈,少不得要扯到当下之事,信王殿下也定要问一些殿下失踪之日的事儿。”沈羲和淡声解释,“既然两位殿下都能堂而皇之畅所欲言,想来此刻是最安全之时。”
正因如此,沈羲和连戏都不想多做,她笃定萧长卿和萧长赢在一起,一定会聊到政治,聊到萧华雍,聊到现在的时局,也一定有不想被陛下所知的话。
这院子里有陛下的人没关系,此刻肯定是不在四周。
看着萧长赢面色凝滞,沈羲和又补充一句:“若当真隔墙有耳,殿下便不会如此问我。”
她的聪慧,她的敏锐,她的从容镇定,就像日中天落下的金辉,将她整个人笼罩,让她有着儿郎般的胸襟与气度。
这一刻,萧长赢不得不承认,他是不足以与她相配,站在她的面前,他自惭形秽,他们所思所想,所虑所见,都不在一个境界里,他需要仰望她。
忽然间,他不想见到她,身为皇子,他文武双全,由来自有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这是他第一次察觉自己真的无法与她并肩而立。
心里密密匝匝的刺痛,让他有些狼狈的别过脸:“让你安心。”
这四个字应该是萧华雍让萧长赢带给她,沈羲和眉目柔和了些许:“多谢。”
她等了片刻,萧长赢再没有说话,沈羲和这才提步离去。
他的心神都被她远去的脚步声牵动,直到如何凝神静气,也再听不到她一丝声音,凉风之中也再没有她半点气息,他才颓然坐下。
为何他不能放下呢?
明明他们再无可能,明明她从未对他有半点温软,可他为何就是难以将她的身影从自己的心头抹去。
他正想回到一年前,再不与她相遇,是否就没有今日的情难自拔?
沈羲和前脚刚离开萧长赢的院子,消息就传到了祐宁帝的耳里,祐宁帝面色依然冷沉:“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