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看到办完事情回来的影山,正好满王爷也不在,是时候要问清楚他手臂上那紫色的铃兰草印记了。
“影山。”汐榴突然阴下了脸,站在阴影处的廊下,就好似一幅没有红色的泼墨画卷,即使风景秀丽,却了无生气。
“少爷。”影山作揖后不敢抬头看他的双眼。
汐榴走下长廊到他身边,抬起手又掀开他的袖管,冷哼了一声后说:“到我书房来。”之后带着一阵凛冽的风,转身离开了前院。
在书房里,汐榴冷着脸转着自己手里的蘸水笔,看着面前那张宣纸上画下的铃兰草,默默不语。
影山进来后汐榴示意梨子将门关上,自己和影山独处一室了起来。
影山皱眉不解,他看着汐榴一次又一次的转着手里的笔,却又不开口,影山只能一直耐心的等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知道汐榴那支笔掉下来了几次,影山只知道一直没变的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一种不信任、怀疑的眼神,影山曾经见过太多太多次,可是这次,是他最想要辩解,最想要高清事实的一次。
影山忍不住的开口说:“汐榴少爷若有话直说便是。”
汐榴依旧不开口,他只是看着影山,直到蘸水笔又一次的掉落在桌上,他才缓缓开口道:“你……左手上的印记是……天然的吗?”问完,汐榴就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里咒骂着自己脑子不清醒。
汐榴咚的一声跪下后回答:“回少爷,这是灵军的标记,当初我家遭受灭门惨案,奶娘抱着我一路逃到下京,那时先帝正好在城郊狩猎,将我等救出,之后他将我托付于玄将军,成为了灵军的一份子。”
听到这里汐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进了肚里,“托付于玄将军,成为了灵军的一份子……”这几个重点词语在汐榴的耳朵里仿佛一把利剑,戳击着他的胸膛。
“我母亲的死……和你们有关吗……”汐榴冷冷的看着影山,放在腿上的手已经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腿,好让自己冷静。
影山摇头道:“后来先帝病逝前,将灵军都召集起来,遣散了所有人……。”
“遣散……?”汐榴发现线索就这么断了狠狠的拍向桌子站起身怒吼着:“遣散!我母亲死前什么都没说,只说了铃兰草!难道这只是一个玩笑吗?”
影山见汐榴如此生气反倒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好,他重重的磕头后说:“虽属下不知发生何事,但是属下曾经听闻,玄夫人是因病去世……应该不会……不会涉及灵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