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榴将信将疑的捏了一下自己大腿,然后疼的一脸的无辜的样子看向皇上,用着极其委屈的声音轻声道:“难道皇上都觉得孩子是我的?”
瞧着汐榴眼眶中打转的泪珠,配合他那张美丽又无辜的脸庞,皇上顿了很久,才足以笑话之前的那句话,挑了个重点开口道:“朕……才知是个雪白的男孩儿。”
“哎?我还以为早有眼线……哦不,风声传到您耳朵里了。”汐榴好笑的揉了揉脸颊,第一次觉得满王府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嘛。
皇上依旧撑着脸死死的盯着汐榴,汐榴和他对上眼又很快的闪开,满腹心事。
“你……”皇上许久才开了口,“问朕要个官职,虚则让朕每日见你,实则你想要调查玄将军之死。”
汐榴并不掩饰,他点头说:“若说出来皇上您不高兴我也要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弑母杀父更大的仇了。”
皇上勉强地牵动了一下嘴角,眼神中尽是没落与哀愁:‘弑母……杀父,那……抢夺挚爱呢?又算什么。’他看向汐榴认真的眼神,可心里满是苦闷。
“好,朕依你。”皇上闭上双眼,除了这句话他还可以说什么,因为眼前的人对他是那么重要,从始至终,都一直深爱着他,可杀父之仇……若先帝真的和这些事有关系,自己又应该站在什么立场在和他说话,只求最后汐榴查出点名堂,还先帝一个清白才是。
“谢皇上恩准!”汐榴跪下后又磕了一个头。
皇上再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柳絮宫。
见皇上一语不发的离开,汐榴好佩服他是个真汉子,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种程度,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也觉得当初自己拿吉利丁来欺负他是自己的不对了,倒是也应该要好好学学他对人的至深至情才是。
汐榴从花瓶后面继续拿出先帝的典籍翻阅了起来,看完了全部后他也没找出任何关于灵军和铃兰草的蛛丝马迹。
有些生无可恋的合上书,瘫在椅子上,一想到如果黄大人真的是热爱典籍之人,如果发现一下子少了六本,怕是会原地爆炸吧,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汐榴竟然笑出了声,他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暗,看来今天是找不出什么线索了,既然如此,就好好的吃一顿明日再战。
吃完了御膳房送来的不合胃口的晚餐,汐榴怒吼了一声躺在床上,百般无聊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想着玄将军和灵军,占星使和先帝,铃兰草与……母亲,这其中的缘由,可越想越乱,汐榴不得不打散自己想出的那乱七八糟的想法。
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摇曳的树影,无奈之下只能起身去了院子里,打消一些自己想出的不切实际的事情,当他抬头看向了满天星斗,那色彩斑斓的银河深深的吸引了他。
“占星使……”汐榴第一次后悔没有好好的学习星空星座的排布,只能看着这银河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