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泽道:“这本就是在下的分内之事,宿尊主不必多虑。”
他是仆,仆人侍候主子,天经地义。
宿清云坐了下来,刚拿起筷子,却见桌上突然多了一个玉盒,三寸短的君烜墨正站在玉盒前。
唐玉泽见了,愣了愣。
宿清云轻咳一声,道:“师兄,可在我帮忙?”
“不必。”君烜墨展开五指,掌心一亮,桌上又多出一套小巧玲珑的桌椅。他从玉盒里取出小碗,小筷子,小盘子,一一摆在小桌子上,再稳当地坐下,等待宿清云给他夹菜盛饭。
昨日得了阴阳玉坠珠后,他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储物法器了,回宅院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让宿清云把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
诸如十多套小法衣,装餐具的玉盒,以及唐玉泽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套小桌椅,他非常愉悦地用手掌一吸,吸进阴阳玉坠的里。
宿清云待他坐定后,熟练地为他夹菜,拨米饭,小心翼翼地布置着。
唐玉泽站在旁边,总觉得自己十分多余,但是一会有要事相谈,只能厚脸皮地赖在屋里。
宿清云吃了几口饭,忽然想到什么,他放下碗筷,问唐玉泽:“阿泽还未用膳吧?不如坐下来一起吃。”
“不用,不用。”唐玉泽道,“来之前吃过饭了,宿尊主不必管我。”
宿清云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勉强,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君烜墨的两腮吃得鼓鼓的,宿清云为他夹的小菜叶,他已能面不改色地塞进嘴里了。秦重家的厨子手艺不错,味道恰到好处,蔬菜炒得鲜嫩可口。
宿清云见师兄吃得欢,便多夹了些菜给他。
君烜墨一看自己前面摆着的四个盘子里,有三个是蔬菜,不高兴了。“师弟,适可而止。”
“嗯?”宿清云困惑。
君烜墨搁下筷子,指指桌上。“这条鱼和这盘肉,师弟欲独吞么?”
宿清云动作一顿,看向君烜墨小桌子上的四盘菜,笑道:“确实是我疏忽了。”
君烜墨哼哼几声,拿起筷子,快速地把三盘蔬菜全塞进嘴里,小脸鼓鼓的,嚼巴嚼巴咽了下去。
宿清云岂会不懂他的意思?夹了红烧鱼块和炒肉丝放到小桌上的四个盘子里,这才让君烜墨满意了。
唐玉泽看他们有趣的互动,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痛苦地憋在心里,表情略为扭曲。
君烜墨咽下一粒米饭后,眯眼问唐玉泽:“唐小子,你若肚子痛,可以先离开。”
“呃……不是……”唐玉泽深吸口气,一本正经地道,“尊者放心,在下身体好得紧。”
“那你为何一脸痛苦?”君烜墨道。
“这……只是想起一些事,待尊主和尊者用完膳后,再细谈。”唐玉泽垂头敛眉,一副忠诚的模样。
君烜墨怀疑地审视了几眼,看不出什么,便继续吃饭。
终于,一顿饭吃完了,唐玉泽利落地收拾碗筷,而君烜墨把自己用过的小餐具放进盛了温水的茶杯里清洗过后,一一摆回玉盒。
摆好合上盖子,他手一摸,玉盒被吸进阴阳玉坠里了,再一摸小桌子,小桌子立即消失,椅子他还需要使用,便没有收进储物器里。
坐在小椅子上,君烜墨慢条斯理地道:“说吧。”
唐玉泽一蒙,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说有事要谈么?”君烜墨紫眸锐利,看得唐玉泽一阵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