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翼仙帝真是教出来的好徒弟,竟与外界之人勾结,坏了圣光大典的规矩!”追日仙宗的仙尊大喝,威严之极。
太虚仙宗突然成了众矢之的,众弟子怒不可遏。
“你们休要含血喷人,我们与这外界之人完全不认识,见都不曾见过!”
“叶凛师侄自出了天罗秘境后,便被你们几个仙宗弟子追杀,到如今下落不明,我们未曾向你们讨人,你们竟反咬一口,简直不可理喻。”太虚仙宗的修士不甘示弱,反击回去。
“他下落不明,我们天武仙宗的弟子却遭人暗算,此帐该如何算?”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查不出凶手,莫赖到我们太虚仙宗头上。”
“你——”
眼看两个仙宗要闹起来了,另有仙宗大能及时劝阻。
“圣光大典上,休要吵闹!”
双方人马瞪了瞪眼,坐回原位。
有人小声地问:“那副天蝉光羽乃出自天定仙宗的冷易仙尊之手,这位外界之人是否与天定仙宗有关系呢?”
“纵是有关系,又如何?他已进了通天塔,如何处置,端看塔内各仙宗大能的态度了。”
众人一想,对啊,他们在外面吵得面红耳赤,无济于事,真正能处置外界之人的,乃是闯塔的众修士。
青子樾的神识紧紧地锁在朱袍修士身上,望着那似曾相识的身影,他想起了年少时遇到的“仙人”。他是叶凛和叶颜的引路仙人,有他的帮忙,他们方顺利地参加了试仙大会,在试炼中脱颖而出,成为太虚仙宗的弟子。
叶凛和叶颜对他十分倾慕,刚入仙宗时,经常提到他,待年纪大一些后,渐渐地不提了。
一晃六十年,他竟又出现了,甚至伪装成叶凛的模样,骗过所有修士,混进了通天塔。师尊和叶颜近距离接触,都未看出破绽,直到上了第三层,此人方露出真面目。
他如此有恃无恐,难道不忌惮塔内的仙帝仙尊们么?
宿清云还真不忌惮。
他坦诚了自己的身份后,便开始与这些仙帝仙尊们谈条件了。
“……诸位皆是幻仙界数一数二的能人,今日共闯通天塔,皆是为了飞升天庭,成为名副其实的仙人。只是塔内魔物不计其数,越往上等阶越高,诸位可有把握顺利到达最后一层?谁都无法预料自己会止步于哪一层,生死叵测。”宿清云抬手行了个同辈礼,温文尔雅地道,“不过,诸位若信得过在下,以在下的符文阵法,定可最大限度的保证诸位平安到达最顶层。”
“好大的口气。”一戴虎纹面具的仙尊冷声道,“一个来历不明的仙帝,竟敢大放厥词,这是将吾等仙尊置于何地?”
“风前辈说得不错。”身穿红艳裙袍的女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戴着一副蛇纹面具,精致而妖艳。“此人只是运气好,用符文阵法困住了这些魔物,却像施了大恩般,意图与我们谈条件?以我看,来历不明者,无需对他客气,杀了他以儆效尤。否则外人都当通天塔谁都能进,谁都能闯!”
“艾仙子所言甚是。”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以虎纹面具修士为首的上百个修士趾高气昂,对宿清云冷嘲热讽,充满敌意。
宿清云泰然自若,对他们刺耳的话语充耳不闻,他看向青麟以及他的仙尊师叔。他发现这位仙尊的威望高于那虎纹面具,簇拥他的仙修者足有数百人,气势更甚。
景羽仙尊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问道:“道友如何称呼?出自哪个仙宗?”
“在下宿清云,并无宗门,只是一阶散修。”宿清云道。
“哦,散修?”景羽仙尊奇道,“道友修为深不可测,阵法精妙无比,不像散修,更像师出名门。”
宿清云谦虚地道:“在下并无师尊,倒有一个师兄传授功法,引我入道修仙。”
其他人闻言,更觉奇怪了。若无师尊,哪里来的师兄?难不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景羽仙尊倒也没有揪着他的师门问个不休。“宿小友要闯通天塔,为何要伪装成他人?只要持月影令,任何修士皆可进塔,你何不一开始就以真身示人?”
叶颜从困窘中回神,定定地看向宿清云。对啊,为何宿公子要以凛哥的身份出现在圣光大典?简直以假乱真,不但骗过了他,还骗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