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在院落之内站定,似乎确定了一下方向,在原地如同烟雾般消失,或许因为速度太快,留下了一道残影。
他的身影再出现时,却是在谷口的屋舍门前,房门被推开,本来在床上入睡的人猛然惊醒,发丝凌乱,身上更是带着尘土和血痕,他本是慵懒的姿态,却在见到容悯时,脸色白了一下:“谷主。”
虞修逶迤下床,随手披上的衣衫并不足以完全遮挡身上的痕迹,若是换作了谷外的那些弟子,各个都喜欢的很,偏生站在他面前的是容悯。
当年他风华绝代,脱.光了在这个男人面前,他都能面不改色,看着他就像看一块儿石头一样,现在更是不可能。
“谷主怎么来了?”虞修拢好了衣服问道。
容悯站定,气势越发如同寒冰,声音也冷到了极致:“你对林曜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做,只不过他是个大人了,想知道点儿大人的事,所以我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虞修在他的面前举起了手发誓道,“除了这些,我什么也没有干,否则,便叫我不得好死。”
修真界之中,即便是罪恶滔天的魔道,也畏惧誓言的力量,容悯脸色不动:“那他为何从你这里回去,便浑身滚烫?”
“浑身滚烫?”虞修眸中闪过一抹惊讶,视线所及,却在那浑身上下恨不得从头白到脚的人脖颈上,发现了一抹浅淡的粉色的痕迹。
不是吻痕,倒像是被呼吸灼热的,能够那样靠近他的,除了林曜,别无他人。
“那可能是他的体质的缘故,”虞修心中翻涌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情绪,“天玉体质,是天生的炉鼎,也就是说,身体极易承受,不论男女,都极为敏.感易动情,这是我在一本残卷上看到的,或许这种体质还有别的隐患也说不定。”
只是看了几眼,就能够引动情.热,那天玉体质,只怕不仅会让人变得敏.感,还会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什么隐患?”容悯直直的看着他道。
虞修回答:“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么多。”
他神色不似说谎,容悯站定原地,蓦然转身,到了门口,在虞修刚刚松口气的时候,负手说道:“我不管你如何乱来,但你若是再敢教唆,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他的气势如山,虞修不得不低下了头去道:“是。”
“明日离开空谷,”容悯后一句话传来,虞修本是贴在地面的手猛地收紧,咬牙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