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林曜有些泄气,将那枚玉简拿了出来,“可是师父就跟我说了一个字,他不担心我在秘境里面遇到危险么?”
虞修低头,捏起了他的手在他的面前晃悠:“呐,最好材质的储物戒,你那师父给了你那么多好东西,当然是不担心的。”
也或者,是不能让自己去担心。
林曜脸红了,长睫微垂,脚尖竟孩子气似的踢了踢地面:“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些无礼取闹?”
“不,我只觉得你赤子心性,可爱的很,”虞修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低头凑近,呼吸可闻,在林曜下意识想要后退的时候,唇角一勾,“怕什么?这里可是空谷的地界,怕我吃了你不成?”
林曜摇头,他总觉得今晚的虞修有些奇怪:“不怕。”
“不怕最好,若在我实力最高的时候遇见你,一定挟恩以报,让你以身相许,”虞修松开了他的脸,重新靠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是男人,怎么能以身相许,”林曜微微摇了摇头,看着头顶的月光,就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跟虞修一起看天空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道,“虞修,若是你有一天能够离开上瀛剑宗,你会怎么样?”
“就这样离开?命牌在你师父手上,我没有丝毫实力,出去只能任仇家宰割,”虞修环着手臂说道。
“那如果命牌还给你,让你恢复实力呢?”林曜侧头问他。
虞修愣了一下,笑着回答:“那我一定浪子回头,重新做人。”
他的话音落,一张令牌递到了他的面前,熟悉的灵气让他知道,这是封锁着他性命与实力的命牌,只需要他自己亲手捏碎,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就会全部归来。
他可以天高海阔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顺便带走身边的这个人。
“你从哪里拿到的?”虞修没有伸手去接,就好像那不是他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一样,“若是从你师父那里偷的,还是早点儿还回去,你那师父可是不讲情面的人,私自放走傀儡,可是重罪。”
“不是偷的,是师父给我的储物戒里面有的,”林曜睁大眼睛,试图让他相信这是师父的粗心,而不是自己偷偷进了师父的屋子取到的。
“真的?”虞修将命牌接过,抛在手中把玩,眸色深邃,竟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那就多谢你了。”
“不谢,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林曜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月光下笑的很美,至少虞修觉得,比他第一次见他这副容貌的样子要美上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