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他要为他的小曜儿安排好他的后半生。
春兴楼这种地方即使是过年也不会关闭,更是比平日里更热闹几分,衣衫半裸的姑娘,香甜的气息和到处泼洒的酒液,在这样晕黄的宫灯照映下,称得上是人生极乐。
“沈郎,你好久都没有来看人家了,”半裸的女人伸着玉臂给沈老爷敬酒,“到底是被哪朵花给迷上了?”
“哪朵花?”沈老爷醉醺醺的看着眼前穿红戴绿的美人,一把搂了上去道,“那可比你美多了,知道羊脂玉么,他浑身都跟那玩意儿做的一样,你这样的庸脂俗粉,比不上一点儿。”
“您不会在梦里看到的吧,”那女人也不开心,被人说丑也有些脾性,“要是咱们这里有那种美人,还不要被官老爷抢去了。”
“那不是金屋藏着呢嘛,”沈老爷在她的脸上四处亲着,“美人,想死我了,快从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的呼吸粗重,直接扯了就要上,却不曾想怀里的画卷掉落,被那女人捡在了手上。
画卷展开,细白的纸张上一人坐在长廊荷畔,长睫微垂眺望远方,只一双眼睛就敛尽了所有的风华,这还只是画上,若是真人生成这样……
那副画卷没有经手,可是在城里的官邸却有一副巨大的画像被缓缓打开,有美一人如珠似玉,站在画中也好像随时要脱出来一样。
“王旅长您看怎么样?”那献画的人谄媚异常,“这等美人可不多见。”
那被叫做旅长的倒也人高马大,虽然束缚着武装带,但是肚子仍然微微的隆起,嘴角下巴没有刮干净的胡子让他的眼睛看起来露着几分的精光:“如果我没有看错,那应该是个男人吧。”
“这年头睡女人就怕给自己留下把柄让人抓住啊,男人多好,随便睡随便玩都不怕的,”对面的人声音压低的说道,“怎么您都不吃亏不是。”
“嘶……”王旅长蹭了一下鼻子道,“人呢,人在哪儿呢?”
“嗨,这是沈家少爷的书童,”对面的男人说道,“听说还懂得什么风水招鬼的术法,咱一般人也不敢动他不是,还是得您亲自去。”
“沈家一年给的钱是真不少,你这不会借我排除异己吧刘掌柜?”王旅长白了他一眼坐了下来,手扶在红木的椅子上掏出了腰间的枪对着那人,虽然没有开安全栓,但是也足够让刘掌柜吓得跪在了地上。
“我哪敢啊,这真是遇上了想孝敬给您所以才让您看看,”刘掌柜吓得浑身汗水,“您要不喜欢这个,我立马给您换,给您换。”
“别,我还真想看看那让沈掌柜疯魔的人,”王旅长将枪收回了腰上,提起那画像啧啧了两声,“这画画的好,但真人要是不好看,老子就崩了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