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洲此话一说,在场考官脸色俱是十分复杂。
何振洲和当今太后同姓何,却非一家何。当年何振洲辞官回乡,就是还是得罪了还是皇后的何太后,在其逼迫下离开挂印离开。
如今何皇后虽已成了何太后,皇帝却并非她亲子,何振洲更是当今圣上亲子召还。何家可不会有之前那么嚣张。
考官视线又投向那礼经魁。太后娘家一旁支都如此嚣张,真当人人都怕了他们何家似的。
先帝时何家如日中天,朝中大部分文臣武将宁愿被打压也不愿与其为伍。
现在新帝登基,他们到底有什么底气继续猖狂?
“够了,再闹,本官治你失仪之罪。”何振洲冷哼道。
何为安只得咬牙退下。若真治他失仪之罪,作为主考官,有权力革了他中举资格。
此次被质疑者本是余柏林,但事情从开始到结束,余柏林都一言不发,恭顺的站在一旁,任别人争辩解释。
余柏林如此沉得住气,让在场众人对其心性多了几分赞扬。
他之前在牡丹诗会上传出的“张扬”谣言,也不攻自破。
事关功名都能不骄不躁沉着冷静的人,怎会被王爷一番轻视激怒。说不得他正是看穿了王爷意图本性,才会故意出风头。
看,现在不是说德王很欣赏他?还派下人等候在考场外接他回家呢。
此子有些城府,前途不可限量啊。
何振洲再次揪了一下胡子。这本该是他的弟子!可恨的张崇之!
出贡院之时,何为安横了余柏林和赵信一眼,说道“你们好自为之”之后,拂袖而去。
其他举人有惶恐不安的,也有愤怒轻视的。赵信作为得罪何为安最狠的人,则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没把何为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