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离世前那几年,已经逐步剪除何家羽翼,只是何家还未曾发现,以为别人在捣乱而已。
若是先帝没死这么早,何家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先帝的先手便宜了自家兄弟,不然要剪除何家羽翼,即使父王和祖父人脉尚在,也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
封蔚低下头,眼中满是讽刺。
余柏林点点头。不再多问。知道何家站在皇帝对立面,并且听起来皇帝稳居上风就成了。
明白这一点,他就知道之后该用何种态度应对。
“我只听闻洪首辅家族仗势颇有些嚣张,原来那何家更甚。”余柏林叹气。
“洪敏之对家人是放纵了点,但也还在普通达官贵人所作所为范围之内。”对皇家而言,占点田地收点贿银,确实是不值一提。若要把你弄下来,这些事就成了大罪。若没有触及底线,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洪敏之的才干还是不错的,胆子更是不错。哥还要重用他好长一段时间。”至少要等变法有点成效再说。之后再看洪敏之识相不识相。封蔚心道。
余柏林一点就明。洪首辅变法之事人人皆知,他自然也知道。
虽然他所处的时空历史发展和如今不同,但变法一事,殊途同归。
洪敏之如今变法,正是余柏林所处时空经历过的,对土地税制一次非常重要的变法。
说简单点,就是废除苛捐杂税,将包括丁税在内的杂税并为统一的土地税,并且废除徭役,改为雇佣。
余柏林所处时空,这些变革措施经历了几次调整。洪敏之却直接一次性提出,让余柏林惊讶其才智之余,也为其胆量佩服。
每一条每一款,都触及了大地主的利益。洪敏之在先帝时期开始推行,新皇登基时,已经推行到全国,可想其能力。
听封蔚所言,新皇并不打算废除新法,而是准备延续下去。
余柏林对新皇再次升起一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