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公主仍旧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闭了公主府自己安心过日子,抄经念佛,整日不出小佛龛。只要何成琥不来烦她,她也不理睬何成琥。
何成琥也不是真的是心理变态非要置婉柔公主于死地——就算他想,有文宗皇帝赏赐的人,他也不能。
连他父亲都说他过分,婉柔公主的性子够好了,只要不抬成姨娘,什么外室什么通房从来不管,他还想怎样?
何成琥便再不说和婉柔公主对着干的事。两人分府居住,各过各的,两不相干,倒也相安无事。
但何成琥一直记得婉柔公主入宫告状,让他被训斥,这很没面子的事。因此文宗皇帝一死,他就又要挑事。
但文宗皇帝死了,他赐下的人还在,却也没让他真伤到婉柔公主。
所以这次被召回京,路上何成琥都要找一下茬,心里才舒服。
婉柔公主仍旧无视他。
她常年住佛龛,本身并不娇惯。马车行进时也会避开最热的时候。不像何成琥,常年放纵声色,里子早空了,坐会儿马车就气喘吁吁,有了冰都受不了。
……
余柏林听说又有一位公主进京,不由笑道:“难道又是一位婉丽公主?”
封蔚摇摇头,道:“虽说和那泼皮是同胞姐妹,婉柔和她并不相同。”
封蔚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没见过这位堂姐,多是听哥和嫂子说的。婉柔年幼时养在宫中,和父亲母亲很亲近。后来先帝登基,婉柔私下对我们家多有照顾。”
余柏林松口气。看来是个好人。要是再来一个刁蛮公主,又要召他写诗作画,他可吃不消。
既然没什么事,余柏林也就不再关注这个公主。那公主进京之后发生的事,他也没特意去打听。
不久之后,又有一人回到京城。那人是普普通通的平民小人物,没引起任何人的关注,但对于余柏林而言,却比什么公主驸马让他上心多了。
他舅舅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