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回到大部队之后,陈磊没见到余柏林,忙问道:“长青怎不在?”
赵信装作平静道:“家里有人叫他回去,或许有什么事吧。”
卫玉楠也问道:“可是有什么难事?”
赵信笑道:“哪有什么难事,不过是家里来了什么人,让余柏林回去见见。”
陈磊和卫玉楠放下心来。之前才出了婉丽公主那档子恶心事,可别又有什么人蹦出来了。
一旁的人本以为那少年郎是卫玉楠亲戚,却见余柏林已经离开,卫玉楠还不知情的样子,才知道少年郎不是卫玉楠亲戚。
难道是赵信亲戚?
之前闹哄哄的,周围学子除了陈磊之外没人和赵信、卫玉楠熟悉,最多只是认识,不好意思询问。而老师出来的时候,就准备去拜祭了,也没来得及。现在闲下来了,书院的老师看余柏林很顺眼,也以为这是将要来就读的学子,便开口询问身份。
赵信失笑:“不是我家亲戚。夫子之前不是说想见见写了《浅谈》和《集注》的余柏林吗?刚才那少年郎就是余长青了。”
夫子一听,不由捶胸顿足。早就想着跟那解元郎聊聊《春秋》,谁知道居然把人放过了!他可有一肚子问题要和他辩论呢!
其余人竖着耳朵偷听,听到那少年郎不是什么即将入学的晚生后辈,而是已经成名的余解元,脸上表情也是很精彩。
没想到解元郎是这等风采的人物,真是名不虚传,根本看不出来是寒门士子。
“你是余解元老师?”淳夫子碰巧听到余柏林称呼陈磊为老师,更没有多想余柏林的身份。那余柏林的老师不是张岳吗?
陈磊解释道:“长青进学前曾在文家族学私塾就读。”
淳夫子知道陈磊曾经在文家族学教书赚盘缠。但夫子和老师这两个称呼可是不同的。看余柏林恭敬的模样,这声老师分量可不轻。
“你倒是捡到宝了。”淳夫子酸溜溜道。若余柏林能在松涛书院就读,这弟子肯定被人抢破头。哪能像陈磊教个小私塾,看到好苗子轻轻松松就独占了。
陈磊微笑不语。这时候面对别人的嫉妒,只要微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