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蔚想出这么个奢侈的主意之后,余柏林一干好友也跟着模仿。都是一群壕。
这种应对方式,普通小富阶层都做不到。当余柏林等人被检查,旁观许多人一边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边畅想会试得中之后自己的生活。
余柏林尽全力把自己的考号布置的舒适暖和之后,才开始慢吞吞的一边磨墨,一边看题卷。
会试考试内容和乡试相同,题量也一致。
虽只与会试相差一年有余,但余柏林对四书五经内容的理解又深刻了不少,在著书的过程中,余柏林经常接受老师以及其他大儒的指点,再加上封蔚经常和他谈论朝中大事,让他和这个时代之间的融入感又强了不少,写文也越发符合这个朝代的思想。
这并不是说余柏林的思想就退步了,而是更加符合实际了。
打个比方,某个牛人要在奴隶制向封建制度转化尚不完全的时候,就迈开大步子,想直接进入社会主义时代,发布一系列超前的生产关系改革措施,其结局只能是蛋被扯坏,导致完蛋。
余柏林对这个社会的生产能力、社会关系、人文思想理解的越发透彻,才越能将自己脑海中超前的意识与这个时代结合起来,变成这个时代能用的东西。
用唯物思想来说,就叫一切从实际出发。
融入这个时代之后,余柏林写文章就更加得心应手。
与诗词需要灵感不同,文章更需要的是底蕴,是思想。
文章表现辞藻的方式就那么几种,读了这么多年书,若想把文章写得花团锦簇,对所有举子而言,都十分容易。
而流芳百世的文章,总会有作者自己的思想在其中作为支撑。即使时间流逝,这种文章的辞藻表达方式并不再流行。但作者的思想却如同长明灯一般,让文章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永世不灭。
科举的文章是戴着镣铐跳舞,当然不太可能达得到传世的程度。但好文章和差文章的区别,在于作者的思想,却是毋庸置疑的。
到了能参加会试的这种程度的学子,对文章的把握已经是驾轻就熟。
余柏林论文笔,自认不输于任何人。论思想,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和新社会国学家和旧社会大儒的双重指导,自己又在后世攀登到较高的高度,他当然也是很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