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卫指挥使亲自上门说这事,见洪敏之不作假的一脸茫然,心中也忍不住憋笑:“洪阁老,去年洪县令之事。”
洪敏之仍然冥思苦想。洪县令是贪污被抓,和余会元有什么关系?
“余会元先父离世后,族人伙同洪县令侵占其家产。”指挥使见洪敏之真的想不起来,只得详细解释道,“大概有人认为阁老会因此事对余会元起间隙,怕余会元高中,对其下手吧。”
洪敏之平时情绪滴水不漏,此刻也忍不住在脸上写满了“你特么的逗我”几个字。
这到底什么逻辑?他怎么搞不清楚?不就是一个远亲中的远亲,而且他还秉公处理了,余会元怎么会跟他有间隙?
这种打着招牌为非作歹的远亲,朝中每个大臣都有吧?
再说了,不就是个状元,就算心中有怨,他也犯不着用这么蠢的方式对付吧?
洪敏之表示无法理解背后之人的逻辑,所以在面对指挥使的时候,他发现无话可说。
这要怎么给自己辩解?心累。
指挥使见洪敏之这沉默的样子,也知道这背后之人心思实在是……
不过这计谋虽然蠢,但若实现了,对余会元肯定是天大的打击,说不定就要毁在这。对洪敏之而言,估计也会惹一身骚。
至少给了人攻击他的把柄。
而且那请帖的确是他字迹,来请之人也是和洪敏之有关之人,连马车都是首辅府上的,洪敏之肯定脱不了干系。
第56章
四月十五殿试。
殿试只考策问。余柏林除每日读史、读各地地志之外,闲暇时间,都用来习字练画。
史书和地志能让他在策问中言之有物,一手好字能让阅卷官心生好感,作画能让他平心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