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快跟我走吧!我家小少爷让爆竹给炸伤了,血流了好多,已经没知觉了,吓得夫人差点晕过去,就怕不好!”
那家丁一边抹汗一边急切地说。
这还等什么,何老大夫让药童拿上药箱便跟着出了门,门口马车已经准备好,他一上车,车夫便挥了马鞭。
“本来小少爷跟着奴婢就在屋檐下等着,可那只爆竹点了火却没响,等了很久,只当是坏了便没在意。少爷让奴婢再去拿一个玩,没想到奴婢刚走,小少爷就凑近那只爆竹,结果炸了……”一个丫鬟哭哭啼啼地跪在门口说着,看赵县令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她害怕地全身发抖。
不管什么原因,她没看好少爷,若是少爷有什么事,她这条命也就到头了。
“钰儿,钰儿,为娘的心肝肉呀,你醒醒,别吓娘啊!”里头传来县令夫人的哭喊声,赵县令忍不住抬头看门口,催促道,“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何老大夫在家丁三催四催恨不得扛着他走的情况下,终于到了这个院子。
赵县令连礼节都免了,直接带他到了床跟前,“大夫,小儿已经昏迷一个时辰了,你快看看。”
“爆竹爆炸的时候,他凑得太近,这竹片都炸进他身体里,我们没敢动,这外头已经流了很多血,就怕取出来就止不住,呜呜……”县令夫人赶紧指着露在外头的竹片子说。
何老先生年纪大了,行动有些缓慢,又是在夜晚,视线较为模糊,他仔细地看了看,发现这孩子炸伤的比较严重。
脸颊焦黑通红,渗着血,是被灼伤的,已经清理过,万幸不是特别严重。又庆幸飞溅的竹片只是划伤了脸,一道深深的伤痕从左脸颊斜向上穿过鼻窝处,到了右眉间额头处,还有一道浅一些划在下巴上,没有伤到眼睛。当然这些都能止血,可要命的是,孩子离得太近,有块大竹片直接穿过了棉衣插进了孩子的胸口,看起来比较尖锐,插得也深,其他的零碎因有棉衣阻挡倒是好清理,就是麻烦了些。
这个时代的爆竹是将硝石装入竹筒里点燃爆炸而来,凑得太近很容易炸伤。
还有就是爆炸力量强大,不知道有没有伤了内脏。
看起来非常棘手,何老大夫深深地皱起了眉。
县令夫人的手帕紧紧地搅在一起,盯着何老大夫的脸色,直觉的要不好。
只有赵县令还算镇定,便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