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梁主簿家的儿媳内弟似乎就叫这个名儿。”
“内弟?他是大夫?”赵县令纳闷道,“怎么没听梁主簿说起过。”
那侍从犹豫了,看了看何老大夫说:“那陆瑾是个杀猪的。”
“屠夫?”赵县令的声音顿时拔高了起来,恼怒地质问何老大夫,“你这是在耍本县?”
何老大夫拱了拱手,劝道:“大人莫急,他虽是杀猪的,可医术也同样高明,疡医本事更在老朽之上,若是连他也没办法,只能请大人节哀了。”
这个时候县令夫人醒了,正好听到这话,急忙过来,拉住赵县令的袖子哭着:“屠夫就屠夫吧,只要能医好我儿子,管他是什么!”接着又对那侍从命令道,“还不快将人给我请过来!”
何老大夫立刻说:“陆瑾现在就在牢里,方便的很。”
赵县令一愣,“他犯事了?犯了何事?”
侍从便要说明,却听到县令夫人吼道:“你管他犯什么事,牢里最好,赶紧去!”
陆瑾正蜷着身子躺在竹板上发呆,官差便进来了。
他的心嘎达一声,心说:不会吧,这大过年的也不放过他?
没想到官差的态度还很不错,一边麻利地替他解开手铐,一边笑呵呵地说:“陆小哥,你的运气来了,县令大人的公子被爆竹炸伤了,现在很危险,何老大夫说只有你能救他,便快些去吧。若是救活了,这便是你的造化,今后也不怕梁主簿再为难你了。”
等陆瑾看到县令公子的时候,孩子脸上手上等其他地方,那些浅显的伤痕已经被何老大夫处理过了,只有渗血的胸口处插了一块竹片。
这便是最关键的地方。
看到他,县令夫人便要过来问情况,却听到陆瑾说:“准备热水,准备烈酒,床上清理干净,被褥全部拿开,干净的纱布多备一些,还有灯,这里太暗了,把府里的镜子都取来,条件有限,只能这样了,老大夫麻烦请留下助我,再给我一个丫鬟,其余闲杂人等全部离开!离得远一些,不要大声喧哗!”
陆瑾说着便看了周围一圈,问:“还在等什么,快动呀!”
“哦,哦……”围了一圈的人被陆瑾那严肃的态度唬的一愣一愣,接着烧热水的烧热水,拿镜子的拿镜子,丫鬟们麻利地将床铺清理干净,陆瑾所需物品立刻就准备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