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猎怎么回事,宋衡没事还带个书生去”
说到这个,小裴叹道“这事也得怪我们。你也知道头儿年纪不小了,咱们宋家军里头我最年轻,不着急,其他的哥哥们成亲的成亲,定亲的定亲,就头儿一个光棍,既然都猜测他好南风,又忽然发现府里头有个俊俏公子哥,福伯还那么热情,我们就瞎起哄了呗,春猎就特地让头儿带上他。诶,还真别说,沈之远跟一般书生不一样,真这么跟来了。”
小裴回忆了一下,有些唏嘘,“我们以为他对头儿有那意思,便更热情了,春闱考试的时候,还一起送他去考场,其他书生欺负他,给他压阵,真是再明显也没有了。阿瑾,你别生气,那时候我们真当他是头儿另一半来着。”
陆瑾点点头,“但是现在你们挺讨厌他的。”
小裴嗯了一声,“他文采挺好,但没有特别厉害,会试的成绩在二甲,具体第几名我忘了,不过没机会入翰林,但是可以补其他缺口。”
“之后”
“朝廷官职就这么多,缺的更少,进士一般外放,极个别的能留京,若是没门路的甚至只能等候补缺,暂时没去处。想要去好的地方,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背后势力。以咱们头儿的地位和名望,想去哪儿真的只是他的一句话,甚至只要他一个态度就行。”
陆瑾剥着花生,边吃便应和,“然后呢”
“然后,他便跟头儿同进同出,突然间高调起来,连同门都不怎么走动。春日里,婚嫁等各种宴席比较多。能请咱头儿的,一般也是有些身份的人,他想跟着去,我们觉得是好事儿,便撺掇头儿带上他。一来二去,落到有心人眼里,就是英国公看中这个表弟,所以等那时候还是吏部侍郎的姜大人来询问的时候,头儿就说让沈之远自己决定就好。”小裴顿了顿,说到这里他就有些气愤了,“我们一直以为他会选择留京的,这样好跟头儿在一起,询问他的时候也是笑而不语,结果等职位一定,居然是外放”
“你们之前没打听过吗”陆瑾问。
小裴悲愤道“没有,我们挺相信他的。所以知道的时候,真的感觉受到了欺骗,我那时候还气不过前去质问他。”
“我和衡哥只是表亲关系罢了,小裴将军何出此言呀”陆瑾说。
小裴“对,就是这么回答我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又没有明说,的确不能表示他有那意思。”
小裴闻言瞪了眼睛道“怎么没有明说,我们都将他推进头儿怀里好多次,就差祝他们百年好合,那种起哄下,他除了脸红之外也没异议啊”
陆瑾将花生放嘴里的动作一顿,轻轻地噢了一声。
小裴眨眨眼睛,忽然意识到,忙解释着“不是,阿瑾,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不是还没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