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让羌戎王逃了。”
胡副将身上的伤让随中军而来的医兵处理过,吊着胳膊,冷冷地看着齐王道。
“老胡,我现在砍了他,你说皇上会治我的罪吗?”
小裴掀了帐篷一拐一拐地走进来。
胡副将看他全身被绷带缠满的模样,忍不住皱眉道:“你不在床上躺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我来杀人。”小裴道。
他的视线在这个帐篷里转了一圈,最终走向胡副将的亲兵,拔出他腰上的剑,然后一把推开他。
“小裴,你别乱来!”胡副将看着小裴一拐一拐地举着剑朝齐王走去,眼神带着浓重杀意。
齐王吓得赶紧往后躲,虚张声势地喝道:“裴五,本王……本王可是皇子,就是有罪也只有皇上和太子能定,你……你要是敢杀本王,这就是以下犯上!大不敬!对,大不敬!”
“呵,无所谓。”小裴的脚步不停,只逼齐王而去。
“那你得为宋衡想想,你要是杀了我,你可是他手下的兵,还有平阳……”
锋利惨白的剑尖就对准了齐王的喉咙,只需再往前一刺,齐王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还有脸说平阳,如果不是你,我这会儿就在她身边陪着,头儿也跟阿瑾过得好好的,都是你……”
“啊——”齐王惊骇地逼上眼睛。
不过脖子上的疼痛没有传来,他小心地一睁,却是胡副将阻止了小裴。
“裴五,现在不能杀他,得带回京,让皇上定夺。别给元帅添麻烦,他还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