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胤禟找不找别的理由,一脸愤愤的被拉上了马。
秦海拉过正着急的何玉柱,低声说着一会两人在坐车赶过去。
胤禩的庄子在小汤山附近,冬日的傍晚毕竟冷的多,路远天寒,众人心里也是着急的。马跑的极快,两人身后骑马跟了几个侍卫和下人。胤禩的马大约是最神骏的,带了两个人依然跑在最前面,甚至和后面的众人拉开一小段距离。
胤禟的衣服虽暖和,在疾速奔跑的马上也是觉得冷的。但是他身为男子,又总觉得自己比这些个皇子阿哥还要大上许多,哪里说的出口回去加衣服的话,只坐在前面硬撑着。
风声的间隙中,似乎胤禩低低叹了口气,一手握了缰绳,另外一只手将僵坐在前面的胤禟揽了过来。
轻轻一退,便靠在胤禩胸前,居然很暖和。胤禟却也懒的为了面子再挣扎出去,反正跟胤禩在一起,他的面子似乎从来没有被顾及过。
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胤禩的庄子,庄子很大,五进的院子,还带了个水塘。
早有下人过来牵了马,胤禩往里走去。胤禟跟着他进了主屋,屋里通了地热,又放了火盆,热气扑面而来,被冻到的胤禟只觉得舒服了不少。大屋里几桌人正在喝茶聊天,虽主人未到,却也热闹的很。
见两人进来,一人当先走了过来,“八哥,小九,你们可算是来了。”正是胤誐。
“老十,你说小九一个人在宫里定是烦闷的很,我看倒不见得。”胤禩又回头看了胤禟一眼,入了席。
胤誐和胤禟一样年纪,只比胤禟小几个月,却比他还要高上半头。看了看离去的八哥,胤誐皱眉看向胤禟,“怎么,你又惹八哥不高兴了?”
胤禟有苦说不出,对着胤誐摇了摇头。两人也随后入了席,胤禟四下一看,这屋里的大都是京城的宗室子弟或贵族子弟。
管家见胤禩到了,立刻让后面上菜,转眼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陈年的汾酒。这时桌上一个颇为豪爽的声音说道:“八阿哥做东,却是最晚到的,该罚,该罚。”
众人抬头看去,说话的是个身穿锦衣的青年,相貌清俊。胤禟是认识的,名字是色尔图,镶白旗,安亲王岳乐的孙子,除了三位皇子,他的身份算是高的。
胤禩也不多说,微微笑了笑,拿了酒杯先自罚了三杯。见他爽快,众人都叫好。
“既然八爷都自罚了,我们这位由八爷亲自去接的九阿哥,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颇为清凉的声音从对面笑着递过话来。
胤禟年未满十五,又不喜欢交际,认识的人并不多。但是听这声音,他不看人都知道是谁,不是顺承郡王世子锡保又是哪个。虽然上次苏杨的案子,锡保曾经和胤禟为难,最后却被胤禩说动放人。所以这次宴会,胤禩也请了锡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