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中间那青衣人开口问道。
胤禟想了想,身份太低了会被觉得无用而灭口,身份高了又要不知被如何算计。想了想,他们既然称满人为鞑子,一定是汉人,缓声答道:“我是小玉,陈廷敬是我外祖父。”胤禟想不出名字,拿了自己给何玉柱起的名字来用,而陈廷敬汉人,且是汉人口中难得的好官,这些人应该就不会那么为难自己了吧。
左边那男子那听他一说,大笑起来,“真他娘的,连个名字都有些娘们气。”言语粗鄙至极,就是刚刚那个粗粗的男声。
胤禟依旧低着头,眼睛里却闪过恨意。
一只手抬起他下颚,胤禟一怔,那青衣的冯堂主居然走了过来。伸手去解他衣服,胤禟眼睛里的狠厉再也藏不住,瞄准了,脚狠狠踢向他的腰腿。青衣人愣了愣,一只手轻易的压下他的攻势,另外一手迅速的解开他外衣,伸手往他脖颈里摸索。那中年人身后的黄衣男子眼睛里带了些讶异,看着这边。
一会,青衣人从胤禟脖颈里拉出一条白玉的牌子,那牌子比手掌略小,四周团了龙,中间刻了个玖字。
青衣人看着那玉牌笑了笑,“我早就猜测你是太子的兄弟,没有想到是九阿哥。”
胤禟低垂下眼,身份被揭穿,老实了。
“我是天地会,青木堂堂主冯易凯,这次将你和太子请过来,却是要和皇上商量件事情的。”冯易凯言辞十分客气,但是提到太子和皇上时,眼里并没有半分敬重。
胤禟若不是处在这种境地,几乎就想要笑出来,青木堂,我还韦小宝呢。嘴角弯了两弯,最终没有弯上去,等康熙回来最少两个月以后,那时候自己和太子的小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在此期间,还要委屈太子和九阿哥在陋居小住了。”
胤禟依旧没有说话,现在已经轮不到他做主了。
没过多久,冯易凯就和那个有须的中年人出去商议事情。屋里剩下了那个粗狂男子和黄衣青年,黄衣青年虽长相气度比不得冯易凯,也是富家公子打扮,坐在原先左手的椅子喝茶。
胤禟看了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胤礽,对那给他喂水的女子说道:“我二哥伤的太重,能不能给他用些金疮药?”
“我呸,你当你们现在还是大爷?哪里就娇贵成那样,要不是堂主交代——”那男子说道这里住了嘴,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立时带了坏笑,“我暗中教训教训你们两个,出出气,堂主不知道就行了,若是知道了,又能把我怎么样。”边说边捋了袖子冲了床上的胤礽就过去了。
胤禟气的脸都白了,挣扎着起身,挡在床前,沉了声音看着那男子的眼睛说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打他两下,若将他打死了,你出气了,你们堂主的大计可要被你破坏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