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将手中的铜镜啪的一声扣在卓上,眼中渐渐露出坚决,待那人下次再来,就算他不提,自己便跟他说了吧。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自己这些年私自藏下的身家不少,就算自己赎身,也还剩下不少,用这些做嫁妆,只要换得他一心一意相对便行了。
……
胤禩笑眯眯地看着胤禟,伸手抹去他额头上沾染的灰尘,“小九,实在没有预料到,这江南扬州也有人与我们过不去,你先忍耐几日,秦海和高文高武应该快到了。”
胤禟挑了挑眉,“八哥当真不知道为什么太守府会派人来为难我们?”
露出思索的表情,胤禩笑着说道:“是啊,真是为难,那个人已经许久未再派兵来寻我们,今儿个真是奇了。”是啊,自从胤禟被追捕的时候受伤,京里就再也没有来过人,唔,这事很可能另有隐情,让人去查查,到底是谁敢动他们。
说着为难,却一点也没有为难的意思。胤禟看着悠哉依旧的胤禩,叹了口气,换了话题,“这就是八哥以前置办的宅子?”
“是啊,自从小九当年说想来江南当个富贵闲人,八哥就让人留意了,只是。”胤禩迟疑了一下,说道:“一时匆忙,我没有让秦海安排下人过来服侍,可能要委屈小九几日。”
也就是说,这宅子里,除了这兄弟两个,空无一人。
四进的宅子,带着花园和池塘,可以看得出精细雅致,里面用具也是一应俱全的,胤禟戏谑地回头看了一眼胤禩:“秦管家忠心耿耿,每日要来请示八哥的事务不知多少,怎么这几日也见不到了?”
胤禩回身关了院门,拉着胤禟往里走,笑着答道:“小九说的是,八哥见秦海终日操劳,给了他几天假回老宅探望。”
胤禟看着胤禩,半晌无语。
而与这里相隔两个胡同的一座宅子内,秦海望着院外,无语凝噎:八爷,您直接将这么大摊子甩给我们处理,是不行的啊,就算有苏杨,秦庄,尤一凡,关麟等人都来帮忙,可是,他们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黑了啊……
苏杨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延伸到眼底,淡淡说道:“来,让人将这些给八爷送过去。”
秦庄看着那厚厚一沓卷宗,斯文笑道:“苏兄不愧是九爷手底下最得力的管家,这各地的生意,旁支错杂,能的短短时日便处理的丝毫不乱,还分出轻重缓急,着实不易。”心里则苦笑道:九爷的人果然还是不爽主子被您拐跑了啊,不过,八爷,您到底准备歇息几日?
“小九,此刻月白风清,有酒有月,不如我们去后院亭中,临湖把盏如何?”胤禩一袭白衣长身玉立,眉眼带笑,说不出的俊逸雍容,正望着胤禟殷勤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