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那小孩……确实该教训教训了。别人家的事,咱们也不能总管。”
听着他反常的话,我立刻抓住了重点,我问:“赵叔家出事了?”
孟穹略微一愣,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嗯,你赵阿姨生病了。现在在医院里呢。”
怪不得一直没听到赵耳朵妈妈的声音呢。
“什么病?”
“肾病。”孟穹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我了,“最近几天她总觉得喘不过气来,发烧好长时间,一直以为是感冒,但是一个月都没好,站都站不起来了。你赵叔只能带她去医院检查,结果一检查发现她肌酐都两千多了。”
我有些吃惊。以前就知道赵耳朵的妈身体不好,没想到不好到这种地步。两千多的数值,和我妈死的时候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透析?”
“再养养吧,她刚做完手术,要养好了再透,不然直接从脖子上扎针,特别受罪。”
孟穹把旅行袋里的脏衣服拿出来扔到洗衣机,见我已经自己把内衣洗好,就挂在了暖气上。他又顺手拿起我的书包,准备帮我整理一下。
前世的孟穹就是这样,一直帮我整理书包,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整理方式,书包里不会放私密的东西,是随便孟穹动的。
孟穹小心翼翼地把我的书本拿出来,放到书架上,又翻到了几张我的草稿纸,正打算站起来搁在书桌上时,孟穹突然僵了一下。
他的动作太过于明显,我本来是在看书,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我抬起眼皮看着孟穹,不知道他怎么了。
孟穹的手抽出来,顺着他的手,我看到了一个带着丝带的铁盒,他放在书包里的手掏了掏,又拿出一张贺卡。
我愣了一下,忘了阻止孟穹打开那张贺卡。
我记得我把这个贺卡夹到了书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