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岩毫不客气的带着徐子榕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此时厅中几乎大半的人都因为某种争论而站了起来,像徐梓岩这样大马金刀的坐下,反倒成了极为少见的一幕。
厅内的座椅众多,可档次却完全不同,那些围绕在中年男子附近的椅子上做的均是玄甲门的金丹修士,再稍后一些便是徐梓岩,徐子榕这些其他门派的金丹修士。
不过这些人数量极少,除了天宇宗的林啸天和魔道宗门的一名黑衣男子之外,那些中小门派根本就没有年青一代的金丹修士。
若说此次会议,人最少的无疑便是流光宗,除了徐梓岩徐子榕竟然再无其他人,可其实最盛的也是流光宗,谁让他们连门都没进就下了两位玄甲门金丹长老的面子,那真半分情面都不讲,赤裸裸的一巴掌打在了玄甲门的脸上。
因为徐梓岩徐子榕的突然出现,大厅内的众人纷纷落座端起茶水品味起来,一边品味灵茶,一边还不断的互相交换着意见,其中大部分人都对那玄甲门掌门的态度十分不解,似乎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掌门竟然表现的如此忍气吞声。
“哦,对了,刚才忘了问,你们师承何人?”中年男子懒洋洋的半阖双眼,说话有气无力,仿佛刚才那一声呵斥震碎诸多法术的情景是众人的梦境。
徐梓岩恭敬的行了个礼:“晚辈师承罗云道君,师傅在临行前特意让我给御灵道君带个好,他请你有空去找他喝酒。”
“嗯?罗云找我喝酒?”中年人陡然睁开眼,虎目中精光四射,灼灼的盯着徐梓岩。
徐梓岩微微一笑,毫不躲闪的和他对视。
过了良久,那中年人突然裂开嘴笑了笑,眼中精光收敛,恢复了刚才那副似睡非睡的样子:“知道了,有空我会去找他的。”
“师傅还嘱咐了我一句话。”徐梓岩低声说道。
“嗯?”御灵道君斜睨了他一眼。
“师傅说,他只请御灵道君喝酒,那些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去了。”
“嗤!”御灵道君嗤笑一声:“老东西,花花肠子还不少,我知道了,不会让不相干的人打扰我们品酒作乐的。”
徐梓岩点了点头,正身坐好,扫了一眼其他那些玄甲门的长老,眉梢微微一挑,嘴角挂上一抹嘲讽。
这群人在听到他师傅是罗云道君的时候就愣住了,其中的不少人还面露悔意。毕竟不是哪个人都有胆量却挑衅一名元婴修士的尊严的,特别是罗云道君这种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个性,简直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大麻烦。
刚才还很不忿玄甲门掌门处置的那两位长老此时均是一脸菜色,甚至隐隐流露出几分对掌门的感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