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迟还穿着余远尧家的浴袍,“这是我的。”他硬着头皮撒谎,还好余远尧给他的这件浴袍正巧合身。
齐见深不明白心里涌起的怒意是为什么,最初他认为江云迟是那些人派来,悄悄潜进他家,洗了澡,换上浴袍在卧室等他。这种事以前不是没遇到过,不过地点大多在酒店,这次换成了他的卧室而已。
可是江云迟身上这件浴袍,显然不是他的,他的浴袍比这个大一个号,而且款式不同。
听见江云迟的解释,齐见深端详了半天,笑起来。穿着自己的浴袍勾引他?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送来的,心里疯狂的欲望促使他,拥抱这人,亲吻这人。
齐见深感到很奇怪,他没做过,可是当他拥抱住江云迟的瞬间,一切仿佛都是顺理成章,对身下的这个身体,他再熟悉不过。
熟悉他每一声喘息,熟悉他每一个动情的小动作,熟悉手掌下的每一寸肌肤。
因此,当手机铃声响起时,他顺利成章地冒出了一句抱怨,“为什么每次都被人打扰!”
说出这句,齐见深呆住。这种被打扰的情形仿佛存在过很多次,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前方的真想被一层迷雾遮住,拨不开挥不散。
江云迟也因为他这句话呆住了,他几乎是激动得颤抖着唇,问,“深哥?”
齐见深没听清,只看见他颤抖的唇,他压住江云迟嘴唇,狠狠吻了几下,才喘息着接通电话。
江云迟不确定齐见深是不是记起来了。齐见深挂断电话,心里再次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他和江云迟这样做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做到最后一步。似乎真的做了,就有什么遗憾一样。他俯身抱着江云迟,狠狠地吻了吻他,“等我,别走。”
齐见深下床,走进浴室。江云迟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几分钟后,水声停下,齐见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用一条干毛巾胡乱柔了几下,走到床边,躺下,搂过江云迟,“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