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坐在一旁,忍不住拿手机拍了张照片,陈楚圆瞥她一眼,看向曲深玉问:“下午不能让别人来?”
富二代很少是会亲力亲为干这种事的,他们大多拿着父辈给的数百上亿创业基金“白手起家”,基本通病都是会有些眼高手低,但去公司基层干上几个月一年这毛病基本也就磨没了,没必要去外面受罪。
曲深玉摊手:“除了我,还能有谁来?”
哪个小工作室不是老板亲力亲为的?
“你找我有事?”曲深玉突然意识到什么。
“没有!”陈楚圆轻嗤,“我能有什么事找你?”
她就是觉得这样的地方,她是不该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曲深玉感觉陈楚圆不太高兴,虽然她总是容易不高兴,但现在又好像有点不一样。
她身上还溢着浓郁的香,跟她的人一样让人难以忽视,仍是熟悉的香味,檀木香中沁着几缕清甜奶香,闻着让人不由生出了几分恍惚,仿佛还并肩坐在教室里。
她不高兴时眉眼都会透出几分不加掩饰的不耐,漆黑的眼珠朝曲深玉瞥来:“看我做什么?”
陈楚圆心里犹疑,难道她脱妆了?
曲深玉收回眸光:“没什么。”
陈楚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曲深玉,不明白她为什么总做出一些让她难以理解的行为来。
就像读高中那会儿,因为性向原因,基本所有同龄人都会刻意避嫌,生怕被她看上,只有曲深玉,游泳时换衣服都毫不避讳的坐在她身边,凸起的锁骨白腻的像是在发光,腰肢纤细不堪一握,长腿笔直。
于是陈楚圆理直气壮地问她:“你在勾引我?”
然后陈楚圆身上就被泼了一盆水,像是要把她泼醒,还被曲深玉按在了墙壁与她之前,陈楚圆都以为曲深玉准备打她了,但最后曲深玉还是把她关门外自己换了衣服走了。
从未遭遇这种奇耻大辱的陈楚圆于是越发的看曲深玉不顺眼了。
曲深玉感觉到陈楚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的太长了,她被盯得有些无措,比起曾经,现在的陈楚圆心思更加难以琢磨了。
她捏着筷子的手不由微微收紧,忍耐着陈楚圆若有似无粘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没有提醒,因为如果她开口,陈楚圆肯定是会变本加厉的。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陈楚圆将卡扔给曲深玉的助理把人支开:“去把钱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