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算!”她立刻道。
曲深玉抬眼看去,不知道是不是气的,她脸上透着如蜜桃般的红,皱着眉,眼神闪烁,有种仿佛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的窘迫。
她听着陈楚圆的话忍不住有点想笑,但是很好的忍住了没有笑,不然正在气头上的陈大小姐没准真的就让她穿上了。
陈楚圆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都被助理给毁了,但转瞬一想自己的名声和从小到大做的那些事,陈楚圆又不觉得这算什么社死场景了,于是她慢慢镇静下来,这一镇静下来,她顿时就觉得自己刚才的回答显得很丢脸。
——她的注意力总能放在奇怪的点上。
陈楚圆装腔作势还是有一套的,她看着曲深玉轻笑一声,语气慢悠悠的补了句:“当然,你要是想穿给我看,我也没意见。”
曲深玉当然是不可能穿的,她是个很古板的人,陈楚圆还记得有一回她穿着露出腰腹的小吊带进了教室,曲深玉看到之后顿时便受了惊吓般的闭上眼,仿佛看到了脏东西似的难以接受,整整一天都没把眼神放她身上过。
但陈楚圆是什么脾气,气得她愣是在开着空调的教室穿了一周的热裤小吊带,冻成傻-逼了都愣是没肯穿件外套,直到来月经痛经了才被迫终止。虽然这是自己的锅,但陈楚圆显然把自己痛经的事赖在了曲深玉头上,整整对她呼来喝去到了自己经期结束。
不过这也足以证明,曲深玉骨子里便是个保守的人。
然而曲深玉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竟走了过去,拿着一个黑色的猫耳发箍走到了陈楚圆面前,猫耳发箍上还带着铃铛,稍微动一下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葱白的手捏着发箍,就这么戴在了自己头上。
陈楚圆愣住了。
曲深玉生得好,皮肤也白净的没有瑕疵,清瘦的身材该瘦的地方瘦,该有的地方也不缺,比例完美,不常笑,看着就跟雪地里傲立的白梅似的,凌然不可侵-犯。
二代们大多都对这种高高在上不接地气的模样不怎么感兴趣,毕竟他们也傲,但曲深玉却愣是因此成了不少人的白月光。
此时带着猫耳朵,耳朵上缀着的铃铛响声清脆,像只模样优雅皮毛雪白的猫,傲气十足,露出只有面对主人时神色才会带着点娇态。
陈楚圆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怒气冲冲的把发箍给扯了下来:“不许带!丑死了!”
她脸上因此而浸润出了些许薄红,曲深玉分不清她这是因为自己没能按照她想的那样生出她期待的反应而导致的气急败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定定地看了陈楚圆几秒,明亮漆黑的眼珠犹如一汪深潭一般,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垂了垂眸,曲深玉轻轻应了声。
然后她这样,陈楚圆反而感觉更不自在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是觉得有些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