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有钱人功成名就,却反而过年时找不到一个陪自己过年的人,所以陈楚圆并不担心他们找不到牌友,毕竟他们买房子也会看附近的邻居合不合的来。
陈楚圆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直接拉着曲深玉走了,市区不准放鞭炮,因此看着少了几分年味。
她从附近物业放的箱子里拿了几根烟火棒出来,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得意洋洋的站小孩堆问自己是不是仙女,满足了虚荣心后才把小孩赶走,让他们别往湖边跑。
曲深玉没有参与进去,她对这些确实不感兴趣,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等她幼稚够了,才过去把围巾围上,朝她脸颊亲了一下:“回去睡觉?”
陈楚圆也没想守夜,闻言点点头,跟着曲深玉一起回家,上楼前,她特意来到了父母面前。
明明家里不是没有棋牌室,他们却特别喜欢在客厅打,陈楚圆走过去时,他们还打得热火朝天的,张婶脸色看上去有点不好,大概是输得有点惨。
张婶并不是没有家人,不然过年也不会回去了,只是曾经的时代讲究多子多福,张婶这个特立独行的独身主义每回回家都呆不了几天,倒不是关系不好,就是单纯理念不合。
然而能在那个时代干出这种事的人,自然也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一不高兴就直接跑回来了,见陈楚圆过年,才眉开眼笑的:“丸子来了?新年快乐,来来来,这是红包!”
“新年快乐!”陈楚圆高高兴兴的接了过来,拽了曲深玉一下,让她跟着喊。
曲深玉喊了一声,顿了顿,看向陈怡她们,吸了一口气,才说:“爸,妈,新年快乐。”
这一声,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意义非凡,陈怡纠结了一下,才把红包递了过去,叹气道:“唉,还是叫我姐吧,我还这么年轻,听着好像我年纪多大似的。”
楚阜宁赞同地点点头。
“你们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想叫还没人叫呢。”牌桌上的老总摸了摸自己的假发,又看了眼楚阜宁眼角的细纹,看着确实年轻,他继而又联想到自己的褶子,忍不住悲愤摸牌,一看牌,顿时高兴起来,“嘿!快摸牌!我预感强烈我要胡了!”
陈怡立马出了一张,眼皮都没抬一下,语重心长:“在咱们国家同性虽然不能领证,但你们既然打算走下去,就不能半途而废,以后有矛盾了,想想曾经的感情与决心。”
如果她不是一直只盯着桌上的麻将的话,看着其实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有点语重心长的长辈风范。
陈楚圆哼了一声,理都没理,看向麻将桌上最后一人:“叔,新年快乐。”
“拿去拿去,来跟我击个掌换换手气!”
陈楚圆拿着四个厚厚的红包高兴的上楼了,她拆开看了看,楚阜宁给的红包里竟然还夹了一张账单,陈楚圆眼也不眨就扔垃圾桶了,剩下的拍了张照片然后塞给曲深玉就跑去洗澡了。
曲深玉帮她顺手发进了群里,看了眼她们斤斤计较的谈论今年谁谁谁给少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又惹家里看不顺眼了,不由笑了一下。
很久以前,她曾很羡慕这样的家庭氛围,但现在,她已经不用去羡慕别人了。
她们相拥缩进被窝里,彼此的体温比羽绒被还要温暖几分,陈楚圆没有跟她做什么,抱着她拿手机一键群发了祝福,顺手收了几个拿到压岁钱来还债的人,有点不想破坏这样的好气氛,犹豫了一下,才说:“那个时芷柔……”
“嗯?”曲深玉不太想听到这个名字,虽然她善于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可她不得不承认,对方做的事确实很让人讨厌。
“当初你家破产,可能跟时家有关系,”陈楚圆纠结了一下,才说,“之前一直有小道消息,说时家一直与境外势力有合作,我之前小小的查了一下,发现确实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