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起眸光微闪:“你说的善后是?”
“帮我换睡衣。”
陆起轻地了一声:“不是我帮你换的睡衣。”
这下林有拙有些僵硬了:“谁?”
陆起双眼微微眯起:“你从我身上扒的。”
林有拙:“……”
陆起扬手挑开了第三颗纽扣,这下那条鲜红的红痕暴『露』得更加清晰。
陆起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还原描述。
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是带林有拙回家,刚进屋林有拙就吐了一身,只好放林有拙到床上躺好,先进浴室冲澡。
结果换好睡衣出来,门口蹲着林有拙,见到先是委屈地眨眨眼,接着就扑上来扒睡衣。
那条红痕便是那时候刮出来的。
林有拙听得眼皮直跳,待陆起说完,沉默良久才开口:“你之前说我酒品安静?”
“昨天也安静。”陆起脸『色』不变,“扒完睡衣换上,自己洗漱,还懂得抱着你的狗上床睡觉。”
林有拙再度沉默。
断片的记忆一片空,此时听着……却又诡异的真实。
手指不自觉捏住怀里的衣服,平静问:“除了这个,我还有做的吗?”
“嗯。”陆起眸『色』深了几分,“你喊我哥哥。”
“……”
不等林有拙僵硬,陆起又低低出声:“说着玩的,你喝醉比现在还安静。”
林有拙这才松开被手指□□得尤为凄惨的衣服。
早上简单吃了一顿,整个天,林有拙将302里里外外,打扫得纤尘不染。
又给阳台的花花草草修剪好枝叶,各自施好肥,浇上水,这才提起的一个行李包,冬瓜的包品下楼。
楼下,红旗车已经等着了。
老孙看到林有拙出来,本想过来接行李,林有拙就着说:“不重,我自己放。”
确实也不重,林有拙想着去香叶山过年,也就是今晚加明晚,就只带了一套换洗衣物和一套家居服。
老孙便乐呵呵地打开后备厢,跟在林有拙后说:“今年有你和陆总一起过年,不待公司加班了。”
林有拙不动声『色』放着东西:“陆起以前过年在公司加班?”
“是啊。”老孙有些感慨,“自从亲哥坐牢,父亲和断绝关系后,每年过年待在公司。”
“有一年……”
忽然瞥见陆起牵着冬瓜从楼道出来,老孙立马闭了嘴。
林有拙长睫颤了颤,并没有追问,放好行李,摁了自动关闭按键,后备箱缓缓合上。
——
同一时间,第九监狱的铁门打开。
一个瘦高的男拎着包走出来,天灰蒙蒙的,仰头看着天空,瘦得凹下去的脸『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