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下肚,楚与喉咙终于通了。
他猛的弯腰又咳了几声,起身就给了谢荀一拳,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谢荀的肩膀上,谢荀后退两步:
“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多管闲事。”楚与声音没有太大,还有点发懵刚才把谢荀打了?
他是傻子吗竟然没躲?
还是自己拳风这么厉害了,躲不过去?
因为打了人家一拳有点不占理,楚与眨巴两下眼睛强行找台阶:“你来我家干嘛?”
“借下盆和抹布。”谢荀边说边走向洗手池:“楚叔把隔壁偏房租给我了,我打扫一下。”
他拿着扫把和脸盆出来的时候,楚与还是懵的。
前几天确实看见他爹把偏房杂物搬了出来,也说了一嘴这房子租出去,正好够他学费。
他还寻思谁租这种摇摇欲坠的偏房干嘛,村里房子多,每家每户都闲着好多偏房和库房,没想到竟真有人租。
还是谢狗!
楚与回神,一脚踢开凳子跟了过去:“谁说租给你的?多少钱我退给你,你哪来的哪去,我家不欢迎你!”
谢荀回头看他:“交了一年房租,楚叔叔拿走了。”
楚与不动了。
别说一年,一个月的房租他能凑出来,再多一个月都没有。
怪不得他爹这几天天天夜不归宿喝的高,感情是拿了钱得瑟飘了!
什么人啊,有没有点尊严啊!
这可是他老婆后找的男人的儿子,就是饿死也不应该拿人家一分钱啊!
楚与都不知道现在该骂他那个不争气的爹,还是骂谢荀有病那么多地方不住偏住这,明知道他俩不对付,还往眼皮底下凑,摆明就是故意的!
行!
我看你能折腾啥!
楚与转身回屋,把门摔的咣咣响,险些摇摇欲坠。
谢荀看着风风火火的人,笑了。
楚与进屋后就跑到卧室扒拉开窗帘一角,脸趴在上面眯着一只眼睛看偏房的动静。
谢荀打扫完地上的灰尘,转身的时候看见对面窗帘一角上隐约的暗影,嘴角微微一勾,回房间的脚步突然停了一下,从阳台的包裹里拿出一袋东西,然后走向旁边一个木头搭建的小腿高的棚子,掏出东西往里面扬了扬。
猫在窗口边角屏息一直注意敌情的楚与登时激动的跳起来冲出去:
“谢狗子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给我崽子吃的什么?投毒是吧?人赃俱获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他跑过去一把抓住谢荀的手腕,弯着腰往木笼子里看。
五只半大的小鸡正在那欢快的啄着什么东西。
谢荀一愣,他看看被抓住的手腕,皮肤处透着滚热,弯下的腰露出半截白皙的腰,那是当年他怎么躲,都躲不过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