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与被他一套操作干懵了。
他看着跟针眼差不大折腾半天已经看不见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的小伤口一脸懵逼的开口:“那个谢荀,我感觉都已经好了,不用包了吧。”
“竹签别用了,我削的太细了,抱歉。”谢荀半跪在地,仿佛楚与因为他受了多重的伤。
楚与纯粹的单细胞动物实在跟不上:“那个跟竹签没关系,是我自己把自己扎了。”
谢荀没应声,似乎是铁了心要把竹签扔了。
楚与坐在床边,看着半跪在地的人,只能看见他垂下的眼睫,清挺鼻子的弧度。
从小到大,他跌跌撞撞一路长大,别说被针扎一下,学自行车摔到沟里,学三轮车险些连人带菜从山上滚下去,那年他才九岁。
胳膊膝盖都是伤,现在还有一块疤。
也不过是香皂洗洗,该干嘛干嘛,过几天结痂了就好了,再继续跌跌撞撞。
第一次受这点都不算伤的伤被人包成这样。
楚与觉得氛围太严肃,开口开玩笑:“谢狗你可行了啊,你这样我还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要死了呢。”
谢荀动作猛的一顿,他猛的抬起头看向楚与,眼神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漆黑又深不见底,看的调侃自己的楚与吓了一跳。
“不要再说这个字。”谢荀一字一顿,目光直视楚与,最后绷带一系,转身离开。
那严肃的眼神让楚与以为自己碰了人家什么忌讳,返回去琢磨了一下自己刚开的玩笑,撇撇嘴:“这人怎么还封建迷信上了。”
他抬手看着独特的白胖手指,突然想起手指在他嘴里那一瞬。
这个动作他懂,小时候受伤他也会,就是被谢荀那样,有些不舒服。
他隔着纱布使劲擦了擦手,最后又看了一眼急救箱,走了出去。
因为他成了伤者,谢荀没让他再动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觉得自己不动手,谢荀的效率更高。
原本长的挺丑的菜,都变成一串一串精致均匀的艺术品,谢荀又调了蘸料拿到亭子中间的桌子上:“要不要叫你认识的过来试试,你这样吃对胃不好。”
楚与要以身试吃,他把原来的锅底又加热,打算试试这个变成涮串味道怎么样
听到谢荀的话他立刻反驳:“我的胃已经跟着我受了十七年的苦,终于在第十八年迎来短暂的春天,它不会有意见的,我才不便宜那帮小混蛋。”
楚与说话间已经把十多个串扔到锅里,眼巴巴的盯着锅里就着带劲的香辣味流口水。
“咚咚咚。”
门又被敲响,楚与抬头看:“今天这是吹了哪门子风,都吹我家门口来了。”
他嘀咕完喊了一嗓子:“谁啊?”
“楚与,我是你宋大爷,不好了,你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