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听到东口,就在路口看见脸色有些焦急不住往这边看的阿姨,开口询问一下,见她不自然略带慌张的表情,就知道有隐情。
他就说了一句话,女人就跟他讲了,他让她过来看看楚振国,被拒绝了,估摸着是怕人多口杂没来。
他说的是:我和楚与是一家人。
楚与仔细缕了缕:“这么说我爸这几年每到春种秋收不着家,都是在这个阿姨家里帮忙?啧啧啧啧,真是见色忘儿啊,等我往后成家,我也晾晾他,让他知道见色忘爹啥滋味。”
楚与啧啧啧撇嘴,没看见谢荀瞬间沉下去的脸。
好像前一刻阳光灿烂,下一秒便被乌云覆盖。
村里普遍保守,与其说保守,不如说封建的有些落后。
两个守寡多年离异多年的成年男女,都怕受人非议几年小心翼翼,何况......
他喜欢楚与。
但他是男人。
别说楚与会不会震惊愤怒或者感到恶心,就是街坊邻居的吐沫星子,一人一口,也能淹死他,让他甚至楚振国,都在村里抬不起头。
这也是上辈子他顾虑再也不敢见他的原因。
成家,村里结婚普遍早,谢荀声音沉沉:“楚与。”
“嗯?”楚与正悱恻他爹的叛变,闻言回身仰头看谢荀。
谢荀认真的蛊惑他:“想没想过离开这里去外面看看?外面机会多,发展空间大,你人聪明学习好,考个好大学走出去,前景一定很不错的。”
楚与听了一通夸赞非但没高兴,反而小圆眼眯了眯,一直盯着谢荀看,看的谢荀险些心虚的先行移开视线。
楚与终于开口:“谢狗,你是不是看我长的太帅,想把我拐走?”
之前季东就老说外面机会多,以他的脸蛋兼职去做模特,都能挣好多钱。
只不过楚与听了非但没高兴,还给了季东一个胳膊拐,他可是靠脑子吃饭的,男人怎么可能靠脸吃饭。
他这么说也是逗谢荀,没想到谢荀竟然听他说这么离谱非但没反驳,还低头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月全食开始撤退月光薄淡照的室内昏黄小灯泡泛了些橘色,照的谢荀耳朵根后边有些红。
等楚振国醒了,楚与把事情经过一说,发生这种事,寝室肯定不能一起住,最好回去。
但是楚振国眼睛明显眨的次数变多:“那那那我我我我不回那里,好多干活的叫我,我我我我去别地,你俩回去上课,不用担心我,我我我我我我过了这阵再回去。”
他飘忽来去的眼神险些自己飘了个山路十八弯。
楚与也没拆穿他,误会的那个大叔大早就拖家带口来道歉,煮了鸡蛋买了肉,还带了两瓶超过二十五的酒,也算诚意满满。
楚与和谢荀骑车回去,还是谢荀骑,他坐在后面,等到了昨天自己车壮烈牺牲的地一看,脱口而出一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