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也不是个善茬子,根本不给张菊道歉的机会,反手就回了更响亮的一巴掌。直接把张菊半边脸打红了,不由淌出些生理泪水。
“呸!”那妇人狠狠碎道:“什么玩意呢!自己长个癞.蛤.蟆样,还以为是天仙。坐个牛车还不挨着这个不挨着那个,装什么娇贵。要我看之前八成坐的都是骡车,所以坐次牛车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怪不得十六七了还找不到汉子,闹了半天是个馋货!看到人谁家汉子拿点什么东西就舔着脸巴巴上去要,知道的明白是个未出门子的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正经地方出来的娼.妇,要不眼皮子怎么这么浅!”
妇人畅快地骂了一通,不过瘾似得转头对周景和沈墨道:“两位小伙子你们说是不是?”
沈墨想到张菊怎么也是未出阁的姑娘,从前纵然总是把周景好不容易弄到的好东西要去,但也是周景愿意。邻里邻居的住着,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不过周景可一直记着张菊早上的话呢,不仅贬低他还颇为瞧不起他的小夫郎。要是只单单说他,从前那些事都是原主干的,他也不在乎,可以不去作践一个小姑娘的脸面。但早晨可狠狠作践了他夫郎,这仇必报。
这时候简直就是报复的最好时机,当下就点头道:“大姐,您说的可真对!”
张菊绷不住这羞辱,‘哇’地一声哭了。
“哭什么哭,好像我做大姐的欺负你一个小姑娘似得!哪句话我说错了,你当车上的人都聋吗?刚才你们两个说的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要不然问问旁边的妹子听见没?”张菊哭得越凶,夫人骂得越凶。
那么大点空间,她两说话声再小,两边坐着的人有心还是能听见。旁边的妇人也听到她们说话的内容了,不过这两个小姑娘没惹到她,她也不会凭白跟着欺负人,就劝了几句,把骂人的妇人劝下来了。
张菊和陈淑华到底只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村里怎么嚣张张狂也只是因为窝里横。出来碰上一个不认识的凶婆娘,只能委委屈屈地哭,不敢对骂回去,更不敢打回去。
好在妇人先下的车,车里才总算安静下来。
牛车进入王家村的时候,天都擦黑了。沈霖站在门口巴巴地望着外面,明明知道家里只剩下五文钱,沈墨和周景两人绝对不可能出起一人两文的车费,还是在牛车声响起时,忍不住张望着。
没想到牛车竟在他家门口停了,车上还真就坐着周景和沈墨。但沈霖也第一时间发现车上另外两人,张菊和陈淑华。
明明张菊哭得双眼通红,才更像挨了欺负那个。沈霖却下意识戒备地问道:“大哥,你有没有被欺负,周景有没有把东西送礼?”
这时候哥夫也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