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周景道:“你和她讲清楚,粗布咱们干活穿,都做短打,而棉布是留着充场面的,咱们要做成长衫。至于样式这几日在镇上你也看见许多富家公子穿了,你画几个好看的告诉他怎么做。”
“行。”沈墨答应着,送布的时候却偷偷将周景做衣服的两件料子都留下了。
沈霖奇怪道:“大哥,你偷留它们干什么啊?”
沈墨不好意思道:“咱们村里但凡有夫郎的汉子,哪里有穿别人家夫郎做衣服的道理,我想让他穿我亲手做的衣服。”
“可你天天要跟着出摊,哪有时间啊?”
沈墨道:“我针线活快,虽然长衫费事,但短打好做,两件加一起也就三天,明天我就随便寻个不舒服的理由,在家躲几天也就做好了。”
“那好吧。”
他们到了沈大娘家就沈大娘自己在家,他儿子王大力去镇上扛麻袋了,一天能赚三十文。
“沈大娘,我们这次来是麻烦你帮我们做几身家里人穿的衣服。”沈墨道。
虽然周家被墙上布满尖钉和铁片的高高围墙围住,使村里人无法窥视他们具体在里面做什么。但早出晚归的骡车和车上的东西还是让人猜到周景这是在镇上做生意了。
沈大娘摸着手下的布料,棉布就不用说了,柔软着呢,那样的好料子只在镇上看有闲钱的小姐双儿穿过,就是去布铺也不敢随便乱摸,怕给弄脏弄坏了。
而剩下的粗布也不是她身上穿的这种最便宜的,是村里几户富户穿的稍贵些的料子。
看来周家这是做生意赚钱了,又想到他家都已经住上村里仅有不多的青砖大瓦房,沈大娘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从前,这周家可比他家还穷。如今,竟然做衣服都舍得拿给村里人做了。
“这两种粗布料子给我和小弟一人做一套短打,利落些,我们干活穿。我给你一套二十文的价格。剩下那两种棉布,给我两做正式的长衫穿,款式费事,我给你二十五文一身的价格。”
四件衣服下来就是九十文钱,她儿子扛两天的麻袋钱。沈大娘没心思在去品味心里的酸胀,急忙答应。
“也就五天的功夫就能做完,到时候你们过来取,尽管放心,大娘给你们针脚做的密密的。”
沈墨又说了长衫的样式,两个人就返回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