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钟郎中也说我身子亏损,不要说小子了,很可能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沈墨说话时语气小心翼翼地,似试探周景却也有自己的苦涩。
周景并不觉得两人过这么久了,沈墨竟然还不信任他,不知道他的心意是一件生气的事。相反,随着越来越久的相处,他更加了解沈墨的过往,了解这个朝代的风俗,知道这里人对香火着了魔般的执着,对沈墨便只剩下疼惜了。
他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抱他,怕遭人指点,就轻轻地揉着他的脑袋,像是长辈那样包容地揉着孩子的头。
“傻小墨,实话和你说了,在我的家乡,对小子的执着已经很淡了,许多人家只有一个女儿,不知道过得多逍遥快活。再说,在我的家乡里,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生孩子。像咱两这种的,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所以一开始和你在一起,我就没想过要你生孩子的事。咱们不必强求,实在不行收养一个,好好培养他,并不见得就比亲生的差。”
沈墨不知道周景说的是真的,还以为周景在骗他,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从很久远的朝代就有双儿,双儿的存在和汉子姑娘是并存的,怎么可能没有。所以心下感动到不行,他揉揉鼻子,忍着酸涩,笑着说话。
“景哥,你坐牛车里吧,今个我给你赶车。”
周景也笑道:“好啊,不过我不进去,坐在外面陪你说话。”
沈墨挥舞着鞭子将小牛赶上大路,哒哒地牛蹄声听着那么地清脆悦耳。
过往的人看见牛车早早就躲让,特别是这种带车厢的,都知道是有钱人家才会有的。
牛车就是很奢侈的了,有钱商户一般都坐牛车。至于马车可不是像后世电视里演得那么随处可见。实际上,此时马匹的管理相当严格,平常百姓根本接触不到马的交易。只有达官贵人,一方首富才能买到马。马可以说是身份的象征,见到大街上骑马的赶马的百姓都自觉离很远就避让。
沈墨一路上收获了不少艳羡的目光,特别是停下来询问有没有叫做什么安的牙行时,回答的婆子都毕恭毕敬,忍不住探头想瞧瞧车厢里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大人物。
打听到那家牙行叫做平安牙行,是一家专门卖商铺的牙行。
牙行掌柜知道他们是来买铺子的,直拍大腿。
“我和你说,你是找对地方了。我这里信誉好不说,价格低廉。你们也是有命,这不最近有个掌柜家里别的地方生意上出了点事,资金周转不开,便把铺子挂到我这里卖。因为着急用钱,价格开的不贵,两层楼,共二十一平方丈,只要一百八十五两银子,地点虽不是繁华街道,但也不错,那里离扎堆的有钱住宅不过两三条街道的距离。”
这个价格真的不贵,正常价应该二百二三十两,这家铺子直接降价七八十两,想来主家应该是急着用钱。
要是这个价格,他手里的加上沈霖手里的是够了的。
“景哥,我们运气真好,今天竟捡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