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好心的夫郎求您买下我吧,我实在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只能自卖自身了。不求别的,只要能给已经死去的老父亲置办一口棺木,买上一件寿衣,我就愿意这辈子都给您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女人虽然是抱着沈墨大腿哭求,但到底知道家里都是汉子当家管账,红肿地双眼却紧紧盯着周景,观察他的神情。
沈墨只听别人说过有自卖自身葬父葬母的事情,第一次遇见,慌了手脚。总觉得推开也不是,买下她也不对劲。
女人看出沈墨的犹豫,咣咣几下就把头往地上磕,与其说是磕不如说是砸更为确切。
沈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去扶她,女人惊喜地抓着沈墨的胳膊,“您是同意买下我了?我一定这辈子都好好伺候您,给您当牛做马。”说着小心地瞥了眼站在一边的周景,那神情似乎怕他不同意的样子。
沈墨是真心可怜她,“景哥,就买下她吧,正好咱们铺子里需要一个姑娘帮忙,看她这个样子整个家里应该就剩她自己了,想来也不会出去乱说。”
女人马上道:“我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下我自己,我就是想乱说话也没人说,更何况我的嘴巴很严实,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说。”
周景想了想,家里确实需要一个姑娘在楼上帮忙,不然楼上的睡裙都提供不了试穿服务,再者他们两个大男人卖睡裙也确实不合适。就点头同意了。
“我们给你五两银子买身钱,买你的死契。不过你也可以放心,要是你做的好,我们可以放你良籍。”
女人磕头道谢,签了死契,按理说签了死契的人应该跟着主家姓,但周景没要求他这么做,扔让她保留原来的姓名,叫做陈慧慧。领着她去衙门里入了贱籍,便让她拿着银子出去处理她父亲的身后事了。
沈墨道:“景哥,我听说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如果到牙行里卖,可以卖到十五两左右,我看她长得还算漂亮,也许可以卖得更多些。我们现在只给她这点银子,算不算趁火打劫。”
周景喝口粥,笑道:“你也说了要去牙行里,你一个农家人都知道的事,这位住在镇上的姑娘怎么会不知道。但你想过没有,这位姑娘一但去牙行里自卖自身,那可就真是身不由己了。不是所有人家都像咱们只想找个听话不会搞小动作的使唤婢女,那些大户人家的老爷把婢女买回家后,婢女就是他们的私有物了,是可以随便玩弄,折磨的。”
“这么说倒也是。”
中午的时候那个陈慧慧就赶了回来,两只眼睛哭成核桃,又肿又红。
“老爷,夫郎。”
周景点头,“你进来吧,我和你讲一下我铺子里的规矩和你的月例。我这里分为楼上楼下两层,卖得都是女人穿得衣裙,楼下是裙子,楼上是睡衣睡裙等。你主要负责楼上,以楼上为主,每月月例我按你们婢女在大户人家里做工每月二十五文发给你。如果你嘴甜,能哄住客人多买,十件也给你一百文做奖励。”
陈慧慧惊讶地张大嘴巴,没想到这个东家态度上冷冷淡淡,甚至有些冷漠,但人还是很不错的。
“谢谢东家,我会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