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小弟怀孕,我还以为小弟和我一样不能有孕了,毕竟小弟小时候吃的非常不好,还不如我小时候。好赖我小时候有娘在,到底比他强些。”
周景也替沈霖高兴,“这是好事,别哭,铺子里先关门一天,我和你回村里看看小弟。”
本来沈霖是和王仁一直住在镇上铺子里,那日不知怎地沈霖忽然就道好几日没回家想家了,两个人晚上贪黑回王家村。早上起来,两人寻思着去香肠坊看一圈在返回镇上。没想到沈霖一进去就被香肠坊里浓郁的肉味血腥味给冲撞了,吐到满头大汗。慌忙请了钟郎中摸脉,没想到竟是有孕了。
王仁喜得又慌又忙,把沈霖送回家中,也不去铺子里了,各处忙着报喜。
郝玉兰听见沈霖竟有孕了,当场落下眼泪,捡出一百鸡蛋一百鸭蛋挎着小篮子就往沈霖家里走去,也忘了和小儿子断亲不断亲的说法。
王福禄在后边喊了几声,郝玉兰都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往小儿子家走去。王福禄吹胡子瞪眼番,最后还是也往小儿子家中赶去。
王大嫂语气酸溜溜道:“是不是个小子还不定,你看爹娘高兴成什么样子,当年我怀孕那会,想吃碗鸡蛋糕,还要看娘的脸色。”
王二嫂却高兴道:“大嫂,话不能这么说,那时候家里多紧张,先后给咱们两个抬进门,这是有家底的,没家底的人家早就揭不开锅了。如今家里,你当家的和我当家的都在周家染布坊里做工,一月几百文大钱拿着,不扣不说,有时还能拿回奖励金。再者咱家托了沈霖的福气,给周家供鸡鸭,那是大头,多少人家想加量都是不成的,咱家却可以,这都是因为沈霖。别的不说,鸡鸭上咱们今年就可以卖两季,一季就能买三十四五两银子,两季就是六七十两银子,这么银子以前上哪能赚来。你看今年地里收成什么样,一个个的都哭丧着脸,除却税收都在担心冬日怎么过,可咱们这些家里有人在周家做工的,哪有这些个担忧。所以要我说,别说沈霖是咱们的弟夫郎,就是外人,如此帮咱们,拿二百蛋也不多。”
“外人是不多,可这不都是一家人嘛,哪能一样吗?”王大嫂嘟嘟囔囔了几句,跟着走向王仁家里。
沈霖没想到郝玉兰和王福禄能来,差点高兴哭了。
郝玉兰忙前忙后,一个劲问沈霖想吃什么,沈霖说没什么想吃的,郝玉兰不停,非要给他蒸鸡蛋糕。
“老大媳妇,老二媳妇怀孕那会就喜欢吃这口,我去给你蒸一碗,我蒸的鸡蛋糕嫩着呢。”郝玉兰欢欢喜喜的进了厨房。
王大嫂道:“娘对你就是好,我那会想吃,不但得自己蒸,还得看娘的脸色。”
王二嫂一个劲扯王大嫂的袖子。王大嫂还是不管不顾说了。
沈霖不知道说什么,尴尬地不应声。
王福禄瞅了王大嫂一眼,冷哼声:“小霖嫁过来一文大钱没要,反倒带了房子和生意,一年给家里几十两的进项。我记得你嫁过来的时候可是除了几床被子外,我家可给了你二两六百六十六文银子。就差这个,如果你像小霖似得不要钱还给家里赚钱,别说你娘,你爹我也能给你蒸鸡蛋糕。”
王大嫂被训斥的面红耳赤,不敢再说话,乖乖和王大嫂去厨房里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