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吓得一把捂住,连滚带爬滚到车辕上。
车夫道:“老爷,外面冷,您进车厢里吧!”
季老爷眼含热泪,双腿紧紧夹住,坚定地摇摇头:“不用,外头很好,冷点清醒!”
车夫挠着头,困惑地看着自老爷。
车厢里冯万展嫌弃地擦着肩膀上那几个痕迹,那凶狠的样子几乎要把肩膀搓下一层皮。
另一边,周誉终于慢慢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周景关切的脸,虚弱地笑一笑。
“爹,我还活着。”
周景差点给他说哭了,眼圈通红,“儿子,没事了,爹来了。”
“嗯。”周誉点着头。“我知道的,爹,小时候就是如此,只要你来了,儿子就无事了。爹,儿子有你这样的爹真好。”
“傻孩子,我是你爹啊,天下的父亲都是如此的,等你有了儿子你就知道了。”
周誉只是笑,并不说话。
十天后,府城里一片兵荒马乱,据说是一位钦差率领大军包抄了知州正有安,因其拒不投降,被当场击毙,其他人等下了大狱,直接压往皇都。一路上府城百姓不停往笼中投掷各种腐烂的东西,有的甚至拾着石子打去,现场混乱不堪。
“爹,我回皇都复命了。”
周景真想说儿子这官咱们不当了,太危险了,可对上儿子那双充满野心的眼睛,一切话都说不出来。
“就不能在多休息两日吗,你身上伤还没好利索。”
“已经无碍了,而且夜长梦多,恐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