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被绑住手脚的晏舒煜像只蚕宝宝似的扭蹭到乔鹿辞的身旁,“想逃你就得听我的。”
乔鹿辞的声音犹带着哭腔,“你保证?”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晏舒煜自信满满的许诺。
“哦。”乔鹿辞顺着他的话问,“你是谁?”
晏舒煜,“……”正要介绍自己的大名,车子忽然停下来,顾不得多想,他赶紧对乔鹿辞道,“快,装睡。”得到回应后整个人往旁边一滚,也闭上眼睛。
“真晦气!”丰海看向大哥,“你从哪里搞到的破车,这才上路多久就罢工了?”
丰山皱着眉头下车检查情况,“白来的东西,你事儿那么多。”
丰海没话说了,从另一边车门下车,“我去看看两个小崽子。”
“都还安分吧?”
丰海走到车厢处,掀开黑色尼龙布的一角,“好着呢,下的药量够他们睡到明天了。”说完他把尼龙布重新扎紧,要往回走,被大哥叫住。
“别动,你就站那里。”丰山边回驾驶座边说,“前轮陷到泥窝里熄火了,我重新发动,你在后面推一把。”
“好。”
兄弟俩一前一后“抢救”三轮车时,晏舒煜悄悄弓起身子,被反捆在背后的手努力去够自己的鞋,他从小遇险遇多了,除了保镖以外,随身还习惯携带一些防身工具,今天穿的鞋子里就有一把特制的迷你军刀。
受绳索的束缚,这把军刀拿的井不容易,扭曲的姿势让晏舒煜的后背开始抽筋,疼得额头冒汗,但绑架他的人就在一布之隔的车厢外,晏舒煜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咣当!”三轮车在猛加油门和外力推动的双重作用下终于爬出泥窝,连带着车厢里躺着的人一个趔趄,乔鹿辞歪倒在晏舒煜的身上,这一下撞到他的胳膊,不过晏舒煜已经顾不上疼,因为这一撞反而帮助他拿到了军刀。
三轮车恢复正常行驶,丰海三两步跨上驾驶屋,和大哥一起往和雇主约定好交接的地方赶去。
借着发动机的噪音和车厢上空黑色尼龙布的绝佳遮掩,晏舒煜用军刀小心的把自己手腕上的绳子割断,接着是双脚,整个人自由了以后膝行到角落的乔鹿辞面前,把她的绳子也全部解开。
乔鹿辞活动活动酸麻的手腕脚腕,凑到难友耳边小声问,“咱们怎么逃?”
晏舒煜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摸索到车厢尾部,用刀在尼龙布上划开一道口子,外面的光亮立马透进来,他往外看了看,估计一下自己距离地面的高度,觉得应该可以,回身看向乔鹿辞,“敢不敢和我一起跳?”
“跳车?”乔鹿辞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但她别无选择,与其被坏人带向未知的地方,等待未知的悲剧……她壮了壮胆子,“好!”
“恩。”意见达成一致,晏舒煜继续在车尾查看外面的路况,边观察边顺着尼龙布上的这条口子往下划,直到它足以容纳两个孩子一起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