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陈苍,醒了吗?”
是隔壁老王的声音。
陈苍打开门,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甲胄的中年男子。
男子面色蜡黄,皮肤粗糙,脸上还有一条条褶皱。
这是久经风沙的摧残,是经过北境岁月洗礼留下的痕迹。
他叫王盛,四十岁,属于军中的老卒,在凉城从军超过二十年。
他深懂生存之道。
当年和他一起参军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可他还活得好好的。
这是一种本事。
陈苍打了声招呼:“王叔。”
王盛看了看陈苍,“头还疼吗?”
曾收了陈苍二两银子,他就顺便过来关心一下陈苍。
也许只是做做样子,但这社会就需要会做样子。
话说原主陈苍倒也会做事,来到军营之后,分别给军中的人送了银子,算是见面礼。
大概就是:我是新人,初来乍到,各位大佬收了银子,就不要太为难我。
也确实如此,军中大部分老卒没有太为难他。
和他一起来到军中的那三人,由于没送银子,重病垂危都没人管,最后只能含恨离世。
陈苍摸了摸脑袋,道:“还有点疼,不过不碍事。”
王盛走进来,然后又把门关上。
“不碍事便好,即使碍事,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毕竟这里是军中。”
陈苍点头,“嗯,王叔,我知道的。”
军中并不比其它地方那么自由,就算有病,你也得扛着。
王盛往后看了一眼,确定门关严实之后,悄声道:“你是不是给张权的银子没送够,不然昨天那一棍是不用挨的。”
昨天,军中操练。
原主就是让张权一棍子给敲死了。
陈苍搜寻记忆,当初原主也给那张权送了二两银子的。
他听后,不由得道:“也许吧。”
王盛好意提醒道:“军中就属张权最爱银子,你要是银子没送够,以后还会吃亏的。所以,你还是小心点。”
陈苍面露感激之色,重重地点头,“谢谢王叔提醒。”
王盛伸出手,拍了拍陈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