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横劈，楚晏站起身子平复呼吸，边擦汗边朝杨凌走去，“小公子，怎么那么早就醒了？”

杨凌还是懒懒散散的倚着门，正欲回答，就觉着胃里翻滚，想吐。楚晏见着杨凌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查看，却被杨凌伸手挡住，“你…你离远点，你身上的汗味我闻着难受。”

楚晏无法，站在旁边有些手忙脚乱的。好在这时木头过来了，看着杨凌正弯着腰在gān呕，楚晏在旁不敢接近，木头赶紧冲了过来，扶着杨凌进了房间。

看着木头进屋还不忘甩过来的白眼，楚晏静默。抬手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这汗味确实是浓了些。杨凌受不了这味道，以后一定得沐浴完再往杨凌面前凑。

叫了小厮布水，楚晏沐浴完回到房间，杨凌已经缓了过来，木头正在帮他束发。楚晏走上前，让木头离开，束发这事他来就好。

“你来？”杨凌有些怕楚晏一梳子下来会让他损失很多头发，楚晏力道大，看着就不像是能做这jīng细活的。

楚晏没应声，拿着梳子给杨凌梳头发，与杨凌先前想的不同。楚晏动作轻柔，梳子摩擦过头皮，痒痒的很舒服。

杨凌照了照铜镜，颇为满意，“楚晏，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楚晏到旁边坐下，“早些年就会了。”

早些年？那楚晏是不是给别人束过发，那他现在…杨凌心中有些难受。看着铜镜中映照出的楚晏的身影，杨凌觉得鼻子有些酸。

“最开始给自己束发时，发髻总是散，后来习惯了也就束的好些了。”

杨凌转身瞪着楚晏，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可瞪完后，杨凌又觉着自己太矫情了，芝麻大小点儿事，心中波动还能那么大。肯定都是腹中的小崽子影响！

楚晏见着杨凌瞪向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在思考这是因为什么准备认错时，又见杨凌低下了头，瞪了眼肚子。

联想着先前他身上的汗味惹的杨凌犯恶心，楚晏想着杨凌许是因为先前那事才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