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窗户大开,寒风呼啸。窗外就连风雪都如同凝固,一眼望去, 每一片雪都与上一刻无差。选手在灰暗的凡尔赛宫中摸索, 就像是被冻入yīn森的油画。镜厅往外, 没有一处壁炉点燃,就连墙壁偶尔的烛光都微弱不堪, 看余蜡随时可能熄灭。
“嘶”楚楚倒吸一口冷气:“我真想拿着枪口对自己来一下, 怎么着也比冻死淘汰要好。”
巫瑾的作战服抗寒能力几可忽略。有那么一瞬, 他甚至被冻到神情恍惚, 如果这时候给他套个7件罩裙自己说不定真不会反抗——
“再找找,”巫瑾安慰:“肯定有取暖设备。否则按照这个温度, 除非杀回镜厅, 所有选手都会被极寒淘汰。”
从室内温度推算, 节目组至少把室外温调到了负10摄氏度以下。巫瑾思索,规则再荒谬,也不会变成“先跳完舞的先冻死”, 先发队伍必然有先发优势。
两人经过一处回廊,楚楚瑟瑟发抖往门上一靠:“走不动了, 还是靠着暖和。”
楚楚忽然一顿,难以置信睁眼,接着惊喜开门——微热、gān燥的空气扑面而来。
巫瑾立时跟着进入,反手带上门。
巨大的议会厅堂里共有近百张座椅,每张座椅上都放置了样式不一的便携供暖设备。
楚楚迅速扫过视线:“左边两列,最长供暖8小时。再靠右两列供暖9小时,其余供暖4小时。我们选哪个?”
近百张座椅,对应100名选手。
三组供暖设备截然不同,巫瑾微一沉吟:“不把苹果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挑出中间一组的9小时供暖递给薇拉,自己装载了8小时自热背心。铁锈、碳粉和奇异胶质的味道在空气中漂浮,巫瑾按下电流按钮,防护服内薄薄的衣料立时开始发热,就连冻僵的心跳都开始复苏。
楚楚尝试想顺走第三套供暖设备,却被规则腕表制止。
“bào雪,100套设备,供暖刚需。议会厅,三组座椅。只能取走自己那套——”楚楚呢喃:“这和路易十六有什么关系?”
巫瑾带着楚楚走出房间:“至少bào雪和他有关。法国大革命的诱因就是bào雪,土地歉收粮价飞涨,平民bào乱。我们去等卫哥他们。”
门吱呀开启,又悄然闭合。
等壁钟指针转了一圈,两人同时向镜厅走去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