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表由红转橙,有人冒着虚汗看向巫瑾的病chuáng。盘桓在病房内,无形的死神终于离开。
两位执勤医师在病房留下看护,周楠向卫时点头,出门同宋研究员说话。这会儿两人脊背都一片汗湿。
临出门前,周楠看到卫时坐在的金属椅上,缓缓低头俯身,前额与少年冰冷的手背触碰。
就像教堂里的罪人在告解。
病chuáng上巫瑾安静沉睡。
卫时按住他的脉搏,呼吸和少年融为一体。
房门轻轻关上。
灯光照走廊一片惨白。病房外,周楠皱眉:“卫哥快36小时没休息了。”
宋研究员默默走到露台,点起一根烟:“小巫也是。”
周楠一愣。
宋研究员抽完烟,把所有资料、病例留档,带周楠去读脑电波图:“你是医科出生,你们看这个,首先就是要滤除噪声,然后读β波、脑内吗啡,睡眠波。”
“我不一样。我专攻的生物科学,当年进入R码基地研究员,第一堂课就是脑电波对药剂的应激反应。”
宋研究员指出两个峰值:“小巫对N型记忆药剂有抗药性。不过抗药性这种东西,发生抵抗的是全身免疫系统,而不是意识。意识本身,比作为载体的神经中枢更脆弱。”
“小巫一直没睡着,他只是被梦魇招进去了。之前没发现,一部分原因也是小巫没和卫哥说。”
周楠:“他在做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