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七弯八转,空无一人。尼古拉斯愣是要拉着巫瑾才敢出来放水。
“王哥,你说银甲那脸皮擦拉一下撕下来,得多疼啊!”尼古拉斯叽叽歪歪:“他也能忍, 一声都不吭!”
巫瑾:“不是撕。”
就算撕下,也要借助药水。银甲未必在一众练习生中实力最qiáng,但呼救的档口不至于没有。巫瑾隐隐猜测,最合理的解释——救生舱弹出时, 淘汰者脸部浸入舱内药水,面部伪装在化学反应下自动脱落, 落入凶手手中。
尼古拉斯茫然。
然而很快他又找到了新的吃瓜点:“红桃K连银甲都能单杀……这是,忤逆者死?王哥,你怎么看……”
巫瑾琢磨:“挺有意思。”
“红桃K大半夜不睡觉,来练习室砌墙。颜料还撒了一地就为引我们过去。要想不沾到颜料,他这一路得弓着身子走。”巫瑾诚实想了想:“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腰疼。”
就为了装一个bī,至于吗!
尼古拉斯:“……”
练习室就在眼前,尼古拉斯猛地把巫瑾往后一拽:“王哥,别别,红桃K就在咱们班,他这次要清5个人,咱们避着点,等重新分组完了就好!”
巫瑾慢慢回头,眼里的光和同样翳了一层霾,让人不寒而栗。尼古拉斯一顿,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觉得王平在直白了当地怀疑自己——
尼古拉斯猛地反应过来。
再往前面铺了两台摄像头。尼古拉斯火速拉住巫瑾,赶在进入拍摄范围之前,把声音压倒最低:“王哥,别。红桃K真在。”
巫瑾同样站在监控范围外。
你怎么知道。他用口型问。
尼古拉斯却一下卡了壳儿,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巫瑾抱臂看向他。
记忆中所有极易被忽视的碎片飞快缀连。
尼古拉斯。抽到第二名的是他,第一个听到敲门声的是他,与银甲单间最接近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