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不想自己走出去,他试图将桑温扳倒,但是没有成功,事情还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桑温……桑温……
桑温写得真好,周文礼觉得自己在《星河远处》的时候,已经学到了一些桑温的皮毛。
如果再学下去,未必决赛就会输得狼狈,未必班杰尔会气成那副模样。
可我写得也好。
我写得真好。
我真的是天赋绝佳,我真的是天才。
周文礼念着自己的作品,一遍又一遍。
也幸亏自从图巴巴被周文礼在刚开学的时候吵醒过一次后,就加购了绝对隔音的睡眠家居设施,还好心好意的帮着桑温也装了一套。
不然现在被吵醒,又要闹起来了。
周文礼太累了,也太困了。
他神志有些不清楚,但还是痴迷的看着自己写过的东西。
我写得真好。
他越念越高兴。
直到一道声音划破他的自得。
“别念了!写的什么东西?!也配被念出来?!”
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他一惊:“……谁在说话?!”
周文礼目光望去,发现在客厅的黑暗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男人。
青年样貌,屁股坐在地板上,但一脚却直接蹬在矮矮的桌子上。
举手投足间,尽是放荡不羁,眉目间也满是风流。
斜斜的坐着,望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屑。
倒不像是在不屑周文礼,只是在不屑整个人间似的。
似乎天地间没他瞧得上的。
骄傲至此。
看见周文礼看过来了,也是大大咧咧的怼回去:“我叫你别念了!什么东西,也值得且行且吟?啊呸!怪模怪样!”
青年呸了一声。
抬脚就把桌子直接顺力踹翻。
见周文礼呆住,他站起身来,姿态是晃晃悠悠的,扶住一旁的柜子才勉强站稳。
“嗝!”
竟是开口打了一个酒嗝。
周文礼本来就浑浑噩噩像在梦中。
见他这样子,倒是先关心了人家一句:“你病了?”
青年哉哉歪歪的摆手摇头,理了理自己半长不短的黑发:“我就是喝多了。嘻嘻。喝多了。”